,被顾云瑶好一番苦劝。

    许妃原本对掌事的鲁莽有所怨言,经顾云瑶苦求气也就消了,没有罚顾云汐,只叫她想着方儿的再研制出几道新鲜美食。

    送走顾云瑶,锦竹伺候许妃安置。铜镜前卸妆时锦竹陡然道:

    “娘娘,您不觉得今儿这事蹊跷?咱们与东厂素无往来,前朝那儿许大人也与东厂几次交锋,今儿冷督主为何替储秀宫出头?”

    许妃纤纤玉指拨弄着香膏,惘然摇头:

    “本宫也觉奇怪。照今天的架势那阉人要将暮丫头带去司礼监,本宫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咱们回宫他派人传信,本宫才想到他原来是要救下暮丫头。他这般,目的又是什么?”

    “娘娘,那阉人惯来反复无常。从前傍着皇贵妃,以后有了西厂一度又与东宫联手。如今咱们的小皇子一天天长大,皇上嘴上不说,难不成司礼监已然得到什么风声?冷督主知您一向宠爱暮丫头,会不会借机卖个人情,想与咱们靠笼?”

    “听到风声?”

    许妃当即拉了脸,愤愤置了香膏盒子,嗔目厉声道:

    “这话以后不准再提!本宫从前已丧一子,如今上天庇佑又得麟儿,本宫唯一心望便是他能平安顺遂长大,至于其他全凭天意,本宫不会强求。

    冷青堂这类人做事总有目的,本宫与父亲自不喜他,他若揣着旁的心思接近储秀宫,本宫便要他的如意算盘落空!”

    锦竹吓得颔首跪地,连连求道:

    “娘娘息怒,奴婢错了,奴婢再不敢妄言了!”

    ……

    月色清幽,晓夜轩的仪仗缓缓走在寂静的宫道上。

    顾云瑶在显轿上对赵安说:

    “回去后,你记得从账上拿十两银子赏给颂琴。她为护本宫受伤,这段日子便让她安生养身吧。”

    赵安恭声:

    “主子放心,奴才记着呢。主子体恤下人,奴才先替颂琴姑娘谢主子恩典了。”

    顾云瑶抬眼,对着空茫夜色一声长叹:

    “都是本宫没用,害颂琴受伤又连累暮姑姑险些丢掉性命。这次多亏了冷青堂出手搭救暮姑姑。”

    赵安跟在显轿一侧,边走边沉思,倏然之间谈起:

    “主子,奴才感觉冷督主似乎对暮姑姑……”

    顾云瑶听到五官微拧:

    “你也这么想?本宫听闻他给储秀宫带信儿过来时便有想法,左不过是他看上了许姐姐如今在宫里的地位……”

    赵安微微摇头,拢起眉头:

    “奴才的意思是说,您没感觉暮姑姑的神态举止,都和咱们小主子十分相像?”

    顾云瑶容色一愣,纹丝不动的身姿随着显轿前行略有颠簸,想了想后,缓声开口:

    “是有些吧……她的手艺倒与云汐的一般好。你是说,就为这个,冷青堂便看上她了?”

    赵安低头,没吭气。

    顾云瑶突然闷愤不已,拳头握紧砸向轿椅的红木扶桩,喋喋说道:

    “云汐都没着落,他怎可先动这般心思。如此,他还对得起云汐吗!”

    ……

    九月十九日,秋祭节。

    天刚亮那时便有太监宫女,将宝和殿里里外外收拾干净,亭台楼阁、玉石台阶纤尘不染,后殿外水榭露台高悬苏绣幔帐,用以遮挡入夜的凉风和湖面的潮气。

    暮色垂,时辰到。

    鼓乐齐鸣,美妙音律悠悠传起,后宫妃嫔、三位公主列队入殿,缓缓落座。

    璟孝皇帝最后一个走进宝和殿,身上明黄的飞龙袍威风凛凛,曳撒处漫绣江山海水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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