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责任,与我何干?要我娶妻,我便只娶云汐,否则我终身不娶,躲到大羿哪家僧庙里剃发当和尚去——”

    “你小子!”

    闻人君正怨愤却是无奈,只得摩拳擦掌:

    “你与她并不合适!若儿自小误入歧途认贼为亲,她已是残花败柳……”

    “师父——”

    一句“残花败柳”极端刺耳,霎时心中绞痛无比,陆浅歌火冒三丈叫嚣着,劈掌击碎了腿边的坐椅:

    “我不准你如此说她!她是个心灵手巧的姑娘,对我有救命之恩,即便非完璧之身也是被那阉人所迫,我才不会嫌弃她!”

    “你……”

    闻人君正骤然无语,他完全被徒弟满面毅然决然的表情震慑住,尽管嘴上并不认同他的观点,一颗心却在此时被徒弟的眷眷热忱感化了。

    一刻对视,寂静的茅草屋里响起一声幽叹:

    “你真是长大了,为师也管不住你,这事啊不提也罢!”

    闻人君正低眉挥了挥手,再不动声色,静静注视陆浅歌穿戴整齐。

    突然心血来潮一般,闻人君正临时做出一个决定:

    “徒儿等等,为师换件衣服,与你一同前往京城。”

    “师父?”

    陆浅歌诧异抿唇。

    许多年前,他的师父在那京城里面深埋了两件最为沉痛的往事,从此无机密要事,便再不会踏足京畿半步。

    如今这般,又是怎么了?

    闻人君正披帘进入里间屋,瓮旷的声音随即从帘子那端飘荡而来:

    “为师放心不下,思来想去还是与你一道入京吧,顺带见一见信儿……为师已有几年没见他了……”

    陆浅歌噤声沉眸。

    如此看来,师父真正想要见到的人,并非是宸王华南信。

    ……

    皇宫暮晚,苍穹一派浓云翻滚,遮天蔽日,微风将湿重的水汽潺潺的送入永宁宫斜打的窗棂。

    明澜正襟步入正殿时,便被一股肃冷阴沉的气息震慑住,头皮不由自主阵阵发麻。

    交椅上端坐着万玉瑶,正眼睫微垂品着香茗,白皙纤长的指尖挫搓着冰冷的寒意,星月水眸之中流光熠熠。

    两侧,璃瑚、屠暮雪与几个年轻宫婢眉色清冷无温。

    “臣明澜参见皇贵妃娘娘,娘娘万安。”

    难道是错觉?为何总感觉到此刻的娘娘,正被股浓烈的肃杀之气笼罩全身呢。

    周遭压抑无声。

    得不到回应,明澜只得保持匐身的姿态,一时云山雾罩的摸不到头绪。

    过了一刻,万玉瑶总算缓缓抬了眼帘。陡然,两道凶戾的眸光如同锋利的剑芒迸裂而出,与此同时玉腕翻扬,将手中的杯盏狠狠的抛出去。

    瓷杯砸在明澜的额头,所幸被玄纱网纹帽的绸缎边沿挡住才不至肌肤受伤,一杯热水却悉数泼在了男子的脸上。

    妆容见花,明澜来不及擦抹,诚惶诚恐再次深拜及地,阴魅的嗓音惊颤无度:

    “娘娘息怒……微臣所做之事有何欠妥不周惹怒了娘娘,还望娘娘明示,宽宥微臣……”

    头顶上方,女人冰冷的声音愤然扬起:

    “好奴才,本宫一手提拔你为二品提督,如今你翅膀越发硬朗,对本宫也敢有所欺瞒!”

    “娘娘息怒!”

    明澜桃花眼眸骤然瞪大。战战兢兢跪在地上,蟒袖之中指尖弹跳抽搐,深吸一口气道:

    “娘娘对奴才有知遇之恩,奴才绝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