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钱皇后回宫了。”

    万玉瑶蹙眉脸色一绷,淬起些微不甘。

    顾云汐扶住窄窄歪歪的督主,冷厉的眸直视万玉瑶:

    “卑职奉劝娘娘见好就收!”

    女人更加火大,叉腰形如泼妇:

    “呸,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教训本宫?”

    顾云汐冷笑:

    “我家督主进你宫时还是好端端的一人,而今出来分明满身病恙。你再若阻拦,卑职不惜任何代价也要冲出永宁宫去,到皇后娘娘那处为裕妃、为我家督主讨个公道!”

    万玉瑶凝眸,当下怔怔不语。

    她对顾云汐的武功不止有所耳闻那般简单,彼时这女孩以“屠暮雪”的身份入宫为婢,为救裕妃当庭与神乐侯大打出手的情景,让她至今记忆犹新。

    这姑娘,身手绝在永宁宫任何一位会武的内侍高手之上。

    而且,倘若东宫得知今日之事追查下来,牵出永宁宫里私藏媚情禁药的话,传遍后宫也为不美。

    万玉瑶暗自掐指细算,裕妃那贱人回宫怎么也有一时辰之久,交代她做的事,差不多该做完了……

    嚣张气焰有所收敛,万玉瑶举手刚要放东厂人出宫去,一道影子猝然闪入正殿。

    万玉瑶颚然回头去看,宸王已经从殿里乐颠颠的跑了出来,手上是一页宣纸。

    那可是郑冉的画像啊——

    万玉瑶骤然心惊,大叫:

    “将他手里的东西夺下——”

    不待声音落净,傻子已将画像撕碎,转头就将满手纸屑投进旁边的的莲池鲤鱼造景缸里。

    碎纸浸了水,其上笔墨痕迹顷刻晕染,完全没了轮廓。

    “可恶……”

    万玉瑶目露凶光,却也无奈,眼睁睁目送东厂人离去,宸王大摇大摆的跟随在侧。

    衣袖里双手握成拳头,倏然天旋地转,万玉瑶身子向后仰去,被宫人们拥住:

    “娘娘、娘娘您不要紧吧?消消气。”

    “你们这群白痴、废物!”

    ……

    夜晚宫路漆黑而漫长,没有灯笼,几人深一脚、浅一脚,走得缓慢而吃力。

    半途,顾云汐派一番卫护送宸王回梧桐苑,自己与另一人架着督主,吃力的继续向前。

    冷青堂头颅低垂,体内的亢奋神经还在恣意游走。

    他注视浓黑的地面,喘得越发急重。

    这青砖路面变得越发绵软,好像一张无限广阔的大床,让他再不想多迈一步。

    最糟糕的情况就在身边,那年轻女孩仿若最为稚嫩甜美的果实,每寸青丝与皮肤俱都散发出丝丝清新的香气,令他本就惊悸难耐的内心,更为蠢蠢欲动。

    若非有番卫在场,冷青堂真恨不得立刻就将顾云汐掀翻在地,当场要了她再说。

    又走过一段不算远的路途,三人皆是满身热汗。

    顾云汐停身四下观看,对冷青堂道:

    “督主,眼下夜深,我先到司礼监派辆马车来,您这样子怕是骑不得马了。”

    冷青堂呼呼粗喘,热汗沿发际涔涔而下,嗓音低哑:

    “丫头,我放心不下景阳宫,今晚你我就在司礼监留守吧。”

    一侧番卫神色忧虑:

    “莫非是永宁宫对您下了黑手?待到司礼监,属下即刻为您传个太医过来!”

    “不必。”

    冷青堂紧紧咬牙,强忍体内一波一浪狂卷不歇的冲动,吩咐番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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