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来的路上便遇见她,此时此刻人就跪在景阳宫门外脱簪请罪呢!你等终日只会人云亦云、无中生有,你若管不得后宫,便及早交出你的凤印来——”

    “皇上、皇上息怒,臣妾知罪了……”

    接着,便是钱皇后惊恐卑微的祈求。

    帘子猝然挑开,璟孝皇帝大步走出暖阁,径直来到江淮安面前,嗔目厉声责问:

    “告诉朕,经过此劫裕妃的身子将会怎样,人何时才能醒过来?”

    江淮安整张脸全然被冷汗浸湿,被帝君一问,汗液滚滚而下,滴滴答答的砸在地上。

    他深深呼吸一口,紧闭双眼如实答道:

    “回皇上,裕妃初孕已近四月,中途猝然落下成型的男胎,此番对母体的伤害过大。恐怕……日后无再育的可能。”

    大殿之内,遁然沦入沉寂无声中。

    “废物——”

    璟孝皇帝的暴吼声打破了惨烈的沉默,下一刻龙靴抬起狠狠踹向江淮安,将人踢得四脚朝天。

    “皇上息怒。”

    国师和大太监以外,众人纷纷跪倒。

    帝君喘着粗气,瞳眸凝血浮现无限杀机,点指医官们破口大骂:

    “一个个都是废物点心,朕养你们何用!医治不好裕妃,朕便诛了你们九族——”

    帝君盛怒至极,破喉的嘶吼声完全变了形,在场的无不噤若寒蝉,人人自危。

    顾云汐失神站立着,就在江太医那句“终生无法再育”的评判出口,她感觉像是坠入了无抵的深渊中,周遭是无抵的冰冷与灰暗。

    这一刻的她,浑然不知双目早已泪水决堤。

    对面,璟孝皇帝骂累了,身子陡然宅歪一下。

    到底是不惑之年的男人,这些天闭关清修,他的身子被过度的美色与金丹掏得虚空,加之受到强烈的刺激,突然身子一软,体力就快不支。

    钱皇后正要上前被玉玄矶抢先一步,女人含怨犀利的眸轻掠国师一张冰清绝俊的容色,五官压抑的沉了沉。

    国师手扶帝君,轻浅之声柔和而不阴魅,傲然清冷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神明:

    “请皇上息怒。贫道以为,当务之急乃是尽快彻查裕主子滑胎一事,毕竟先前主子曾到过永宁宫闲叙,就算这事与皇贵妃无关,早一日查明真相,也好还后宫安宁,堵悠悠之口啊。”

    毕竟江淮安是自己人,帝君发难,玉玄矶不会见死不救。

    不可告人的关系使帝君对国师讲话素来客气,即便暴怒之,只要听闻他那清潺潺流水的妙音,心头火顿时全消。

    敛去一脸嗔怒,帝君耐性点了点头:

    “国师言之有理啊,吩咐下去,女掌事与稳婆在此照应,将景阳宫其余宫人绑去掖廷司严刑审问。

    告诉那儿的人,朕只给他们一个时辰,不管以何种手段都要问出真凶。

    一时辰过后若交不出人来,朕要他们统统给朕的皇儿陪葬!还有,叫外头跪着的跟去勤明殿,与朕一同等待消息。”

    说罢,帝君拂袖,先行出殿了。

    冷青堂垂目想了想,示意顾云汐一眼,双双跟随帝君而去。

    钱皇后被晾在当场。

    原以为,东宫利用此番景阳宫出事可顺利扳倒万妃,不成想帝君才出四象庐,就这般向着那个贱人说话了。

    从裕妃落胎到此刻总共没多大的工夫,那狐狸精究竟使了什么手段,如何轻而易举的拿住皇上的心思了?

    ps:喜欢顾云瑶的小可爱们原谅颦儿吧。不是颦儿狠心哈,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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