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满两周的幼_童。

    佟嬷嬷在灯下泣不成声,她实在舍不得孩子,若然非亲生,到底也是一手带了两年有深厚的感情。她恨透了万皇妃的歹毒,同时也知自己时日无多了。

    伤心过后,佟嬷嬷取下一块粘连花粉与芦絮的夹棉裹严实,又提笔落字,将自己被皇贵妃收买直到发现七皇子衣物内另有文章的全部过程,与夹棉的取证和那五十两一腚的金元宝裹入布包。

    想到假以时日,自己如遇到不测,过后很可能还要被永宁宫泼脏水,佟嬷嬷决定尽快将此证物交给可靠的人。

    然而,又该由谁来保管此证呢?

    思来想去,佟嬷嬷想到一人,只有他能与万皇妃制衡,他就是东厂提督冷青堂。

    在晚间,佟嬷嬷寻个机会,到司礼监门外藏好证物,便快步向宫外逃去。

    冷寂的宫道突然多出串脚步声,与佟嬷嬷的交叠一处,在幽静的夜晚显得诡异森森。

    佟嬷嬷身形怔了怔,脚步放缓回头看,身后五米出追来个面生的太监。

    佟嬷嬷脸色大变,加快速度紧跑,前方猝然出现一人,正是永宁宫的掌事太监任逸,面上笑意狰狞:

    “佟嬷嬷,这么晚了您不去照看七皇子,还要跑到那儿去啊?”

    “奴婢、奴婢……”

    佟嬷嬷哆哆嗦嗦步步后退,两排牙齿激烈碰撞,从未有过的无助、无力倾袭而来。

    身后的太监猛冲几步手臂一捞堵住佟嬷嬷的嘴,另一手中的石块猛砸下来。

    佟嬷嬷倒在地上没了动静,任公公弯腰凑近,借着清冷月色看了看,对那太监道:

    “抬走,绑块石头沉入锦鲤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