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脱不开关系。

    对面的男子唇弧轻勾,玉指在棋笥中来回拨动,几声珠矶互撞音色细腻悦耳:

    “不如此,怎能引得雷焕现身?如今皇宫表面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涌动。贫道听说此番万玉瑶病倒,钱皇后马上扶植后宫新人以固东宫势力,现下看好了孙婕妤。”

    冷青堂粲然目光正对着棋盘上错综复杂的黑白棋子出神,听以为然的笑笑,回应道:

    “培养谁也已无济于事,一切都将在春宴当晚终止,不是吗?”

    眼帘挑起与对首的男子相视笑过,二人极有默契。

    玉玄矶掷下白子,话锋一转:

    “扳倒万氏南疆终有一场恶战,广西琅军虽非正式武装,然蛮族将士骁勇,战斗力可能你无法想象的。”

    冷青堂眸光凌厉,浅笑安然道:

    “前几日,东厂缇骑截获到闵瑞写给皇帝的密信。信中提及威海望仙台修建事宜,连代问起裕妃现下的孕事情况,想来是闵刑氏惦记着。”

    玉玄矶手扶额头,轻叹一声:

    “也是可怜人,父母远在桂平,还不知亲生女儿已在宫中遭人算计。不过这该是报应吧,当年辅助太子迫害先皇也有他闵瑞一份功劳,如今业障便应在了裕妃身上。”

    眸色一凛,冷青堂悠然拈动指间的黑子,笑意狡诈:

    “故而,本督便模仿了裕妃的字迹,给闵国公回了一封家书。”

    玉玄矶清眸促狭,眼神中一丝奸狡之色划过,视向冷青堂赞叹不绝:

    “此计甚妙!若然挑得闵瑞反水,以东清水师之实力,走水路南下对付万礼的琅军岂在话下?据贫道所知,现西南军统领剽骑大将军叶辅叶子龙,早年曾投在闵瑞麾下为将。”

    冷青堂附和着点头:

    “此裙带关系便是本督想到利用闵国公的原因……”

    异动陡然打断了二人,玉玄矶似是感受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大变,“霍”的起身。

    “怎么回事?”

    冷青堂听到道庐外的雷声,跟随玉玄矶快步而出,一时间容色骇然。

    只见道庐上方黑云涌动妖异,自空中越压越低,仿佛要将渺小的四象庐悉数吞没。

    一道道闪电劈下来,红光闪烁如血,场面惊悚震慑人的心魄。

    玉玄矶目光阴寒,对空怨怼一句:

    “简直班门弄斧……赫哥哥,你从后门走,他们就快追来了。”

    冷青堂皱眉不解:

    “你在说什么?”

    玉玄矶头也不回的折返庐中,两手抓起五色米,迅速在香案上排摆的同时向冷青堂解释:

    “雷焕已经识破是贫道暗算了万玉瑶,等会儿他带人来,绝不能看到你在此处。你我春宴再见,一宴定生死。”

    冷青堂愕然,看着玉玄矶一刻,神色凝重:

    “好,你保重,千万不可有事,记住你还有心愿未完,还要找到妹妹小若。”

    玉玄矶动作一滞,眸中清光荏苒,没说什么,继续在香案上比划着。

    唇瓣蠕动,在他念咒的中途猛的瞳光大盛,玉玄矶抓起铜炉中一把香火,奋力泼向五色米图阵。

    一束蓝光强劲有力,从图阵正中挣出的刹那直冲霄汉。

    男子仰面,冷澈的眸光似乎具有穿透力,可以隔着道庐的穹顶直抵天际云端,耳朵竖起,静静聆听脑顶上方风雷变幻如两军激烈对垒的彻彻声响。

    一刻之后,万物归于平寂。

    面色乍青乍白,颓然一口鲜血喷在案上。

    道童眸光惊颤扶住玉玄矶,忽见他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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