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嫔妾月事已有两月未至,那日郑太医来永宁宫为娘娘把脉,嫔妾知她是这边的人,便在私下请他看过。确实、嫔妾确实已经……”

    明明怀了他的骨肉,可她眼下却像个罪大恶极之人,在他面前轻易不敢抬起头来。

    “混账,你还让郑太医看过?你还怕事情闹不大——”

    万礼骤然变得怒不可遏,狠狠抬起一巴掌。

    顾云瑾不知所措的坐在床上,愣愣注视眼前被怒气笼罩全身的男子,只觉这刻的他,五官面容、声音神态,俱都显得陌生。

    也许她并不懂得男人的理性。

    在床上,他很可能会对女人说尽情话,令她心生感动。

    在整个欢好过程中,他痴迷、他癫狂,却可在欲望得到彻底宣泄以后,极其淡漠的下床离开。

    小女人的双目渐渐模糊,呜咽起来:

    “侯爷,嫔妾怀的……是您的孩子啊……”

    “我他妈知道——”

    气急败坏下万礼爆了粗口。

    一刻失神,顾云瑾不知哪里来的力气,陡然扑上前去抱住万礼:

    “侯爷,侯爷!嫔妾早已将身心交付于侯爷,您说过您爱嫔妾。眼下嫔妾只有一个心愿,求您带嫔妾出宫去吧,嫔妾不求名分,只想真心实意跟随侯爷……”

    “你疯了吗?”

    万礼暴跳如雷,一把推开泪眼朦胧的小女人,转面看看窗棂后压抑着怒火,对她低吼:

    “你好大的胆子,你是皇帝的女人,就该好好守着你的本份。你一早就知本侯已有家室,恐怕你这般盘算,是要故意讹上本侯吧!”

    “您、您说什么……”

    顾云瑾披头散发,凝视男子的绝情绝义,神色凄楚无助,已被他冰冷残忍的话语生生刺痛了心。

    瞬间,胸膛里那火热的儒软之地颓然冰封,再没了一丝跳动的力气,死寂寂的灰暗,失了全部生气。

    万礼显然无暇顾及小女人的感受,飞快拢好衣衫跳下床去,反手叉腰在绒毯上徘徊反复,自言自语道:

    “不行,绝不能留活口,必须尽快解决郑太医,更不能让长姐知道你已身怀有孕……混账、你简直就是灾星、混账!当初为何不肯听话,为何事后不妥善处理好!”

    顾云瑾悲伤的伏在床畔,凄迷眼神跟随万礼辗转不定的身形游历着,莹莹泪珠不断砸下去,在毯上晕开层层叠叠的图纹。

    因是真心爱慕他,小女人此刻还保留着最后一丝希望,顺从的、肯于对他委屈求全。

    凉白唇瓣颤颤翕动,顾云瑾讨好道:

    “此事不需侯爷费心,既是嫔妾惹出祸事来,嫔妾自己想办法解决便是,绝不连累侯爷……”

    “头发长见识短!你想?你能有什么办法!”

    万礼猛然顿步,目光恶毒淬满火星怼向蜷缩的小女人,一声汹涌咆哮刚刚扯出个头,却不得不降低几度音节。

    顾云瑾哀哀摇头:

    “大不了,嫔妾去找皇上,主动献身……”

    “胡闹!”

    万礼撕声打断了她,脸神情暴戾:

    “混淆皇室血脉,被查出来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你不怕死,本侯还没活腻歪呢!”

    顾云瑾被逼至绝境,掩面而泣:

    “那要嫔妾如何?嫔妾对侯爷死心塌地,如今嫔妾腹中的孩儿是您的骨肉,您莫非想要狠心抛弃我们母子吗?”

    万礼垂头丧气,呲牙想了想,复看正在哭哭啼啼的小女人,俊脸蓦地凝起厚重的阴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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