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属不易,何苦再取他的性命。且你也见了,云汐很喜欢他。”

    玉玄矶讶异张口,容色哭笑不得:

    “合着里外里你们都做好人,就贫道一人充恶?好、好、好,你可要记住,贫道可不是故意欺凌他,而是为了你才去试探他。”

    冷青堂澹然摆手,做赶人状:

    “罢了、罢了,时辰不早,快快去做事吧。”

    ——

    永宁宫。

    “你说你多大一个人,做事如何这般任性而为?你该知顾云瑾是皇上的女人、皇上的女人!你玩什么不行,非要玩火?”

    万玉瑶怒不可遏的声音在正殿之内此起彼伏的传荡,将雕花嵌玉的穹顶,震得“嗡嗡”作响。

    万礼烦闷侧身落座于玫瑰椅上,待女人再无力气嘶吼之时,才不紧不慢道:

    “长姐,事儿已过去,碍事之人如今全都不再了,至于您动这么大的肝火。”

    万玉瑶顶着一脑门的虚汗大步冲到万礼面前,吼得声嘶力竭:

    “以后你再若惹事,本宫绝不会派明澜出手为你擦屁股——”

    万礼转目不屑,轻睨一旁低眉沉默的西厂提督,内心怨怼。

    想来长姐先前也曾害过宫妃,他不过是效仿她的做法,为自身去除一些麻烦,她至于当众让自己的亲弟弟下不来台吗?

    一内侍从殿外快步而入,向万玉瑶呈上字条一枚。

    万玉瑶看过字条,嗤声:

    “哼哼,凭她一个贱婢也想爬上龙床,要本宫今晚成全她?罢了,既然她能以裕妃一条性命换得自身的荣华富贵,本宫便应了她!”

    万礼掬起一丝玩谑的笑:

    “长姐可是收到夕儿带回的消息了?”

    万玉瑶将字条递去,说道:

    “你看完了,交明澜处理掉。”

    万礼垂眸看过,冷然斜扬嘴角:

    “呵,女人!”

    转手将字条塞到明澜手里,吩咐他等会儿烧掉。

    明澜应承一句,拱手辞别姐弟二人,走出永宁宫苑。

    外头安宏迎上督主,点头哈腰。

    明澜神色凝重,走几步停身:

    “安子,恐怕今晚要出事,屠暮雪要对裕妃下手。”

    安宏一愣,看向督主。

    明澜沉思一刻,眸中光影翻涌沉浮,经过好久的思想斗争之后,态度决然道: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尽快与景阳宫的人搭上线,只需对他们说,今日务要小心夕儿。”

    安宏大惊:

    “督主,您这是背叛了皇贵妃啊!”

    明澜哼笑,眸色转而深邃无注。

    “安子,万氏的家业,迟早毁在万礼那杂种手里……”

    “督主……”

    这刻,安宏的内心莫名发惨,一句话哽在喉咙里,化作悲切的呼唤。

    明澜叹气道:

    “那小野猫真是命苦,挺过换容的生死磨难,眼下顾云瑾没了,冷公公偏是不可靠之人,倘若裕妃再没了,往后她在世上孤苦伶仃,可要怎么好?”

    安宏惊怔注视督主,须臾开口,结结巴巴道:

    “她不是、不是……还有您吗?”

    明澜笑得凄凉,缓缓摇头前行。风吹面,剪不开眉睫伤愁。

    ——

    顾云汐与宸王携手的一路上,都在听他叽叽喳喳讲述仙泉的事。

    终于她变得忍无可忍,愤然甩开宸王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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