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圈,凸起的肌肉完全撑破了番服。

    只见老程上身皮肤紧绷欲裂,条条肌肉线条高低起伏不平,那许多的青筋血管交缠凸起,清晰可见。

    冷青堂暗自吃了一惊,几月未见,他真不知自己最为忠诚的部下究竟遇过什么人、经过什么事,因何变得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玉玄矶直视披头散发的东厂千户,冷彻的眸子踱过丝丝精芒,心中多少明白了什么,却不肯轻易出声,只默默守在旁边,随时机警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眼前程万里五官邪厉,挥动两臂向冷青堂发出猛攻。

    “万里!”

    冷青堂已经发觉情况不大对劲。

    接招时,他感到千户大人的手臂僵硬如铁。

    即便是武功最为精绝的练家子,那僵硬的肌肉与骨骼也绝非是在正常人身上该有的触感。

    眨眼间百式已过,程万里身上多处受了内伤,而他像是完全不惧疼痛,更加不知疲倦,一次次倒地紧跟一个鱼挺起身,继续展开攻击。

    时间在点点流逝,冷青堂与程万里的对战还在继续。

    冷青堂自身武功高强,持续的过招过程中倒没有吃过什么亏。

    而程万里的情况却很糟糕,他上身官衣破损,满身热汗夹裹满身黄土和成了稀泥。

    又经夜风一吹,那身黄泥很快就形成了一层薄薄的硬壳,甚为狼狈。

    冷青堂看到心爱的部下如此样貌,一时泛起恻隐之心,再不忍出手。收回架势,他的眸光寸寸儒软:

    “万里,你快告诉本督,这三个月中,京城留守的弟兄们到底遇到了何事?!”

    程万里遭受一击单膝跪地,缓缓抬起麻木的头颅看向冷青堂,凶光毕露的眸底血丝凝聚。

    喉结上下滚动,似有怨愤的呜咽积压在胸腔里。

    风过,千户大人蜷曲的腿陡然蹬地而起,一记猛鹰扑食再次迎面向冷青堂袭去。

    冷青堂瞳仁凝缩点,仰面观望间正要出手招架,眼前猛的冲入一片火红。

    玉玄矶抢先一步挡在冷青堂身前,长臂灵活扭转,与魔怔的男子对过五招,继而聚力连续三掌抛出,重重击在老程上三门的穴位上。

    一道微小细长的银芒震出后颈,程万里立时身止不动,劈掌擎空的姿态保持不多时,就想个失去纵线提引的木偶,身子瞬间坍塌下去。

    “万里?你把他怎么了!”

    冷青堂追过去,蹲身替部下检查伤势。

    玉玄矶自一棵树干上取下一枚银针,走近冷青堂交给他看:

    “放心,程万里不会有事。他只是中了天衍门的‘躯儡术’,眼下主穴上的银针被我以内力逼出来,人休息一刻便会恢复意识。”

    冷青堂低眸看到针锋上丝丝沾染的血痕,一时心惊肉跳,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这是什么邪术?难道说,本督南征期间有人趁虚而入,以‘驱儡术’控制了本督的部下不成?”

    玉玄矶凛然作笑,精致的眸染上银针闪烁的冷光:

    “‘驱儡术’以银针为引刺入人的中枢神经达到对其任意操控的目的,手段确为残忍。不过,若以内力击打相应穴位震出银针,倒不致人有性命之危。能将这等邪术运用自如的人,必是天衍门的弟子。”

    “天衍门……”

    冷青堂拧眉重复,猝然心中一惊,冥冥之中想到了某个人。

    说话时程万里微曲的指头颤颤而动,迷蒙的双眼倏然睁大,一骨碌坐了起来。

    “我这是在哪儿?……督主?”

    看到视野前方熟悉的面容,老程神情大愣,用力甩了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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