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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浅歌坐在一旁听傻了多时,被华南季艳推摇片刻,才算回神。

    “舅父,我也从未听闻母妃说起你的孪生兄弟。不过,八月初九是华南信登望仙台祈福的大日子,母妃曾与我曾有约定,那天她定会出现在昆篁岛。”

    陆浅歌说完低头,铁手紧握成拳砸向地面,恨得咬牙切齿:

    “云汐当初在皇宫里几经生死,拿下吴道士又冒险闯入雨燕塔,全是被你那孪生兄弟所害。要是被我看到他,定不轻饶了他!”

    冷青堂为此愁眉不展:

    “彼时东、西两厂联手办案,本督与他交手才发现他的真实身份,被他跑脱以后就再无音讯。直到屠暮雪现身被东厂擒获,却因已是废人,从她嘴里也抠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可本督有种感觉,我那兄弟仇恨朝廷,也仇恨着我。”

    程万里面色焦灼道:

    “督主,眼下我们该做什么?那人已在望仙台的每个楼层藏了火药,准备在初九对华南信下杀手。如今云丫头又被华南信传进行宫里,属下前去根本见不到人啊。”

    华南季艳掩口,神色慌张:

    “后日就是八月初九。”

    陆浅歌愤然击掌,从地上跳起来:

    “我即刻带人潜入行宫把云汐救出来,直接杀掉华南信为师父报仇!”

    “我和你去!”

    话音刚落,华南季艳也站起来,挽住陆浅歌的手臂,眉色冷厉决绝。

    “我们也去——”

    乌丹的勇士们纷纷举拳响应。

    “不可!”

    冷青堂起身阻止了他们,语顿,努力让自己翻滚凌乱的心绪变得松弛而平静:

    “现下我们有两个对手,华南信与本督的兄弟,无论彼此之间有何恩怨,共同目的总是一个,都为那半块玉玺,因此三方不会两两联手组成暂时的盟友。

    此事若无周密计划,我们非但得不到玉玺,就连救出云汐、为闻人前辈报仇也势比登天啊。”

    陆浅歌逐渐恢复理智,幽幽盘膝坐下来,长叹:

    “那,舅父可有什么主意?”

    冷青堂轻眯凤眸盯向橙红的篝火,沉静一刻才道:

    “既然他那么想要冒充本督,那本督的身份就暂时借他一用,他在明处总归可以吸引华南信的注意,为我们做掩护。他能在望仙台秘密安放火药对付华南信,本人必会亲往昆篁地宫去争夺那半块玉玺。

    万里,你务必连夜赶回东厂营地,不得让他看出破绽。待初九地宫开启的当日,你需见机行事将玉玺取到手。那天本督则趁华南信登望仙台之际潜往行宫,把云汐救出来。”

    “属下明白,属下这就赶回那人身边,去探听些动向。”

    “且慢!”

    玉玄矶紧跟老程从地上站起:

    “千户不能独自行动,身边总要添几个帮手才行。我换装偷偷进入营地,为你手下几人先行解除驱儡术。待九日一到,我们一同入昆篁地宫。”

    冷青堂采纳了国师的建议:

    “也好,你们二人小心行事。”

    陆浅歌看到别人都有事做,不免摩拳擦掌:

    “舅父,后日我这头又该做些什么?”

    冷青堂面色氤氲如雾:

    “以华南信的奸诈,一旦得到玉玺必然会对东厂的人斩尽杀绝。华儿,你带人连夜渡去昆篁岛先做埋伏。后日与万里接应,密切注意地宫周围的动向。若见华南信的人行动异常,便出手保全东厂与本督那兄弟一方。”

    “他?”

    陆浅歌紫眸沉沉,老大不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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