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摸摸看,我活着还是死了,究竟是人是鬼?”

    顾云汐抹去泪水强自镇定下来,颤巍巍湿漉漉的小手在督主坚实的胸廓上,东按按西摸摸,轻触不停。

    果然,在那方富有弹性的肌肉下面,一团火热正在用力的跳动,不停不歇。

    她却不能完全放心,又将一侧的耳朵贴上去,细细倾听。

    终于,那韵律清晰的节拍让她的唇弧一点点扩开,欣慰而沧桑几经破碎,且哭且笑的不能自持。

    冷青堂受到感染,更加环紧了她,凑近她的耳挥洒团团灼热的气息,声音极轻的问:

    “如何?我是不是活得好好的?”

    督主还有心跳,还有体热,他不是魂魄,魂魄无形,是不能够搂紧我的——

    顾云汐放心下来的第一时刻,就是抱住督主的腰,再也不想忍耐,将压抑久久的悲哀与凄苦尽情的释放出来。

    世界,再次五光十色。

    她像足了闹脾气的小孩子,边哭边骂,任苦涩的泪水湿润了他的衣衫,层层流入心扉:

    “你这挨千刀的怎么此时才出现,你去死吧!谁叫你当初骗人,说好了带姑奶奶我一起去南疆,结果扔下我就跑了,活该你翻船!呜呜……哇——”

    “不哭了,不哭了,我该死,我不好,我不该骗你、不该扔下你,丫头,我……”

    冷青堂不停讨饶,有些仓皇无措,只会用大手轻拍女孩颤栗的脊背,心绪激动的莫名。

    倏的衔起女孩的下巴,他呼吸急促的狠啄她的唇瓣,音色闷浊的诉说:

    “丫头,我想你,我太想你了——”

    大手扯开劈绒彩绣衣襟,他扑倒女孩,与她在松软的沙滩上,在星罗棋布的苍穹下,尽情翻滚,互诉离别的相思……

    ——

    陆浅歌的船秘密将人送上昆篁岛,就驶离了岛屿。

    初九那天,大羿御林军会登岛开启地宫,有更多的船往来于此,任何外来的船只停泊在岛屿附近,都太过显眼。

    昆篁岛上有几座山岭,地势不高却多植被,便于人们隐藏。

    于是,两天的光景,陆浅歌的人都在一处山岭里驻扎不动。

    天地寂静,夜幕四合。

    陆浅歌盘膝闭目养神一刻,慢慢睁开紫眸,就叫华南季艳抱膝而坐,对着满目夜色,目光缥缈。

    “季艳,睡不着吗?”

    陆浅歌挪了挪身子,挨近她,为她裹紧最外面的薄披风。

    虽是夏季,昆篁岛四面临海,入夜小风不断,气温依然湿寒。

    握到她凉丝丝的小手,陆浅歌暗自吃了一惊。

    那原本绵软柔滑的肌肤不知何时竟变得肿胀坚硬,手心手背大大小小蚊虫叮咬的红包,全然没了一块好肉。

    “这是蚊虫咬的?疼不疼,痒不痒?”

    陆浅歌紫眸轻颤,浮现一丝心疼。

    她好歹是大羿嫡出的公主,从小养尊处优,根本不该承受颠沛流离之苦,到处风餐露宿。

    陆浅歌用指甲轻轻抓挠肿成猪蹄子的小手,又对它们吹气一番,希望可以此减轻女孩的痛苦。

    华南季艳大咧咧的微笑,定定注视陆浅歌手忙脚乱,心底荡漾着感激愉悦的涟漪。

    “没事,我真的没事啊。”

    尽管两手火辣辣的痛痒难耐,她却摆出轻松无谓的态度,转面,撒目道:

    “阿戋,这个岛屿好美啊,你看那半空的流火!”

    陆浅歌仰面。

    四面八方萤火飞舞,点点金光温柔缱绻,轻灵的环绕着这对男女身形,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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