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邦?”

    蛊笛忿忿眯眸,狠淬了一口:

    “呸,华南信,你真是阴险歹毒。你的江山本就来得名不正言不顺,分明是你忌惮东厂,于海上对本督下毒手在前,如今倒来反咬本督一口!”

    华南信眸色阴戾,怒吼:

    “满口胡言!朕现来问你,云汐,朕的云贵嫔何在?!”

    蛊笛眉头微微蹙起,一丝怀疑荡过他那俊美与丑陋并存的阴阳脸颊,继而变为一副淡漠:

    “哼哼,你装什么正人君子?身为一国之君,你明知顾云汐乃东厂四品带刀侍卫,却将人扣在你的行宫里面强纳为妃,简直是禽兽不如——”

    “放肆——”

    华南信怒火攻心,薄唇疏动,向一旁示意。

    陈英甩动拂尘,扬声吩咐:

    “来呀,带上来。”

    一支队伍循循走来。

    蛊笛看到,内心一震。

    那些乔装为东厂番子的人,都是他的精锐手下。

    他带人来救云汐以前,早已这队手下遣散出东厂营地,不想还是被华南信的人马逮个正着。

    “冷青堂,快将云嫔娘娘交出,否则,皇上即刻下令处死这群叛党!勾结外邦、掳劫宫妃,条条都是十恶不赦的死罪!”

    对面的船上,老太监陈英嗓门扯到极限,吼得声嘶力竭。

    蛊笛根本想不到有人会抢在他的前头偷走了云汐,只当华南信阴险,故意藏起云汐还在此处演戏。

    眸光冷意弥漫,蛊笛漫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华南信,事到如今你以为自己还有几成胜算?”

    话音未落,甲板上寒芒闪转,帝君的身边,侍卫倒下一半。

    另一半人将滴血的刀头倒转,分别架上华南信与陈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