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相互扶持,感情一向最为要好。我非是有意欺骗你,我想要活命啊,我只想好好的活下去。你快和皇叔求求情,叫他不要杀我,求求你,念在我从前帮你、帮东厂的情分上好歹为我说句话啊……呜呜,我真的不想死啊……呜呜,我和姑姑、和皇叔都是华南氏宗亲啊,纵然犯下弥天大祸,如今真心悔过,你们还要对我斩尽杀绝吗……呜呜……”

    女孩本能的将步伐后撤,似被他的疯狂举动吓到,惊鸿目光闪躲不迭,却又因他的哭泣而心生恻隐。锁眉郁郁的看向冷青堂,恳请的唤他:

    “督主……”

    冷青堂缓缓撩动眼皮,周身冷凛威压的气质有所淡退,向对面的玫瑰椅甩头道:

    “华南信,你先起来,坐到那处与我们说话。”

    “不、不,侄儿是有罪之人,不敢与姑姑、皇叔平起平坐。皇叔有何训诫但讲无妨,侄儿就跪在这里,洗耳恭听。”

    顾云汐亲手将椅子搬过来,默默放到华南信身边,一声不吭的退到原位。

    华南信立马拱手,又是作揖又是道谢,形容卑微,丝毫没有当初身为一国之君的张扬与霸气:

    “多谢云汐,多谢皇叔、多谢皇姑姑。”

    冷青堂注视华南信起身在椅子上端端正正坐好,声线平淡的扬起:

    “华南信,你方才自说与安和长公主、与我、与季艳俱是皇室宗亲,故而你不必太过忧虑。当初我们若想你死,刚刚你逆海我们便不会全力施救……”

    华南信即刻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痛哭流涕,接着双掌抡圆不停猛抽脸颊:

    “侄儿不是人,侄儿真是想入非非,侄儿如今知道错了……”

    冷青堂被他的夸张表现搞得心烦,沉声一句:

    “罢了,你先静下心来,听我说!”

    “好、好……”

    华南信察觉到自己的卖力表演在这位九皇叔的眼前似乎起到适得其反的作用,连忙停手,安静而虔诚的仰视坐椅上伟岸清俊的男子。

    冷青堂继续说道:

    “想必你已然知道先帝对其父皇宬熙帝所做之事,故我也没有理由谴责你、甚至没有资格惩罚你,因为你对先帝做出的种种,便是先前我于暗处蛰伏并谋划十多年的阴谋……”

    安和长公主眼皮微掀,眸光定定的注视着她的九皇弟,对于他的坦诚、勇敢与率真,内心生出极度的钦佩与肯定。

    冷青堂语顿须臾,继续开口:

    “今时我索性把话说明,其实就算计先帝爷之事上,你我也算是同类人。眼下无论阴谋还是阳谋,你既已登基继承了大统,我断不会犯天下之大不韪将你赶下龙椅,你就继续做你的皇帝好了……”

    瞬间硬撑的脊背褪下去,华南信长长松了口气,那颗悬在嗓眼心,总算稳稳落回原位了。

    耳畔,男子的声音再度响起,清凛之中透着不容人回绝的强势力度。

    “不过,你还要答应我三件事,我便将地宫的半块玉玺传于你。”

    华南信拼命点头,想也不想便答:

    “皇叔请讲,莫说三件,就是三十件、三百件侄儿定当不遗余力。”

    冷青堂眯眸直视卑微的男子,平静的声音缓缓而出:

    “第一,你要做个好皇帝。于朝堂之上不偏听、不偏信,需知忠言逆耳,亲谏官而远臣。对下,绝不苛待、鱼肉百姓。”

    “是、是,侄儿记住了。”

    华南信急冲冲的应承,挥手抹去一头的汗水。

    冷青堂澹然道:

    “其二,我与你以一月为期,你需妥善安置裕太妃以及司礼监、东厂从前为我做事的手下,让他们远离皇宫,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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