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落,牢门外十几番卫一拥而上将三个弱女子围住,一双双兴奋瞪圆的眼里闪着绿光,在昏暗的昭狱里活像一条条饥饿的豺狼。

    三个弱女子毫无反抗能力,遁然吓得花容失色,未及挣扎便被一双双大手按在地上。

    那些精壮的汉子挤在一起,满口污言秽语,亢奋到极限的脸孔上五官挪移,完全没了人样。

    整个昭狱响彻着凄厉的哭喊求救声,衣衫被撕裂的尖锐之声和男人们恣意的邪笑声。

    聆听妻女无助的喊叫,赵无极咬紧牙关,双眼闭合,一颗心犹像被利物贯穿,碎裂为粉屑。

    身躯桀桀颤栗,他终于急火攻心,忍无可忍的直起头颅,对着火炉边玫瑰椅上悠然自得的身影破口大骂,热泪不断,自愠怒狞红的眼目中脱线而出。

    “月西楼,我草你姥姥——”

    “想要保得她们的名节,就告诉本督嫔主儿的下落。”

    谩骂入耳,那细腻婉约的嗓音听起来好似天生没有半分脾气,依然不急不恼。

    “我、我说……”

    白奇英被捆在牢房北侧的架子铁上,浑身血污。

    他刚讲了半句,便被赵无极的怒斥打断:

    “老四!”

    “三哥,嫂子她……”

    “住口!”

    “老四你敢——”

    程万里和赵无极同时对白奇英嘶吼威喝。

    赵无极气到极点,心头一股野火径直蹿到了喉头,庞大的身躯用力挣扎起来,恨不得立刻挣脱铁索,奔到白奇英近前,亲手给他两耳剐子。

    “啊——”

    牢门外一记女人绝望的呼喊划过,紧接着“咚”的闷响过后,震得木栅晃了两晃。

    众人循声而望,却见赵无极的老婆业已倒在血泊之中。

    她周身衣衫破碎,露出大片白花花的皮肤,其上咬痕、青紫抓痕层出遍布。

    因不堪受辱,这烈性的女子奋力挣出狼群,一头撞在墙上。

    她的一张脸被泪水淋湿,死的那刻两眼睁到最大,直愣愣的注视牢房里的赵无极,死不瞑目。

    赵无极低头呜咽起来。

    “…是督主先弃了我们!”

    白奇英也是声泪俱下,抽噎道:

    “他带云丫头去避世,就把所有的苦难甩给了我们。”

    忽然,他从呜咽中抬起头来,望向冉冉火光里高高至上的身影,悲声祈求:

    “月督公,你就放过三挡头的女儿吧。我说,我告诉你云丫头的下落,他们就在西夷……”

    “你给老子闭嘴——”

    一声爆吼直冲九霄,仿佛集中了赵无极全身的气力,如滚滚惊雷炸开,震得众人耳鼓作痛。

    刹那之间赵无极好似被凶神恶煞附体,手脚疯狂挣扎,竟将碗口粗的架子铁拔出地面来。

    他发出野兽般的嚎叫,身背百斤架子铁疾步冲在白奇英的身前,抢在他那下半句脱口之前,身子一旋用脊背猛_撞白奇英。

    五脏六腑俱被坚硬的架子铁挤压到爆,白奇英当场七窍流血,气绝身亡。

    玫瑰椅上的男子微微蹙眉,两旁番卫即刻抽刀上前,就在赵无极回身之际,手起刀落。

    漫天血线,飞扬如雨。

    牢房外,暴行停止了。

    两个花季少女当场被活虐致死,尸身仰躺,再没了多余的气息。

    昭狱,陷入前所未有的死寂当中。

    “呵呵……呵呵……”

    程万里头颅低垂,一道道血泪顺脸颊源源流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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