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撤手而回。

    云汐见状有些失望,还以为他会就此紧抓了她的手。

    那样,夫妻二人和好不是顺理成章之事?

    冷青堂复而落座,精致的黠眸悄然扬起一个角度,悄悄窥探着小妻那满脸委屈的模样。

    “如此,劳烦娘子为我盛两枚圆子。”

    他凝望着她,唇线抿出一丝弧度。

    她顷刻之间如逢大赦,惊喜得快要哭出来,连声点头说:

    “好、好。”

    用干净瓷碗盛起两枚珠圆玉润的糯米汤圆,又浇上半碗泛着酒香的醪糟,特意在上面堆了几朵黄嫩嫩的鸡蛋花,捧到夫君手边。

    “等会儿你歇着,我来收拾屋子。外面雪已经停了,一两天该搬去商业街了。”

    冷青堂咽下半只五鲜烧麦,轻轻淡淡的说着。

    云汐欣然同意:

    “我也来帮忙吧,左不过这阁楼里的大件都是华儿留下的,咱们的衣物只几件包袱,很好打理。”

    一顿早膳,一个好的开端。夫妻两人一唱一和,疏离的关系渐有拉近的趋势。

    因为有冷青堂这个强壮的男劳力,云汐这一天的工作量并不繁重。

    未及日暮,阁楼上下打包带走的东西全部收拾妥当了。

    “明日一早,我去世面上雇个马车过来。”

    冷青堂看着堆在墙角的木箱、包裹,又将它们细细核对完毕,自顾自的说着。

    云汐知明日陆浅歌必会登门,便敷衍的答道:

    “嗯,一切都听夫君安排。”

    晚饭吃得简简单单,当云汐兴冲冲的跑到楼上,寝阁里依旧空无一人。

    看样子,夫君虽是也在为二人修复关系做出了努力,可到关键时刻还是颇要面子的。

    云汐郁闷的压下嘴角,坐在床畔想主意。

    明日就是向巫师交付东西的最后时日,刻不容缓。

    云汐随陆浅歌在商业街药铺里卖的东西,还在伙房。

    总归要想个办法出来,将药给他成功灌下去,才好从他身上取东西吧。

    其实解决的办法也不难,横竖他不肯上来,自己就下去好了。

    她就不信,自己主动些,一贯疼爱她的夫君,能狠心到将她拒之门外?

    云汐在妆台前卸下一对素簪,垂落满头青丝。

    她望着铜镜对面的自己,容色绝丽娇美年轻的五官若以任何浓妆艳去渲染,都会是一大败笔。

    云汐抿唇想了想,一笑。

    取过桌上骨白蛋圆胭脂盒打开,只有指尖蘸一点胭脂,薄薄的涂在口_唇上,又对镜将寝衣的领口敞开一些,似露非露的袒出里头的浅紫碎花小衣。

    蹬掉一双绣花鞋,云汐赤足在幽暗的光线里摩挲前行,一步步小心的走下楼梯。

    一层客用房的门关闭着,橙红的烛光从门底的缝隙中倾洒而出。

    看样子,她的夫君也未安置。

    轻手轻脚的走近,轻轻推开房门。

    荷叶展开的“吱呀”声响轻微,却惊动了冷青堂。

    此时的他本仰躺在床上,两手交于脑后,踌躇着要不要自行回到上楼去睡。

    一天两夜过去了,他已恢复十足的冷静。

    好歹自己都是个大云汐一轮的男人,还有什么事情非要与自己的妻子较劲到底呢?

    云汐意外的出现在房门前,却极是出乎他的意料。

    初冬的西夷,入夜温度甚是寒凉。她只穿一袭单薄的寝衣,在幽冷的室内瑟瑟而立,那敞开的襟口处露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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