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俐,俏皮的摇头晃脑,简直把假的都能说成真的。

    冷青堂心底温软一片,手臂伸出勾住邻位上云汐的细腰,柔暖的声调在她耳边缠绕:

    “多谢娘子,这信物我非常喜欢。先前是我不好,错怪了娘子。”

    陆浅歌一旁插话:

    “舅父,您与舅母二人经历过多少波折才走到一起,舅母自然珍视与你的感情。

    她随你才来西夷,人生地不熟的,根本不知哪里才有像样的工艺铺子,不找我,又找谁呢?怪只怪季艳,无事生非!”

    华南季艳急忙帮腔:

    “就是、就是,都怪我,是我脑子磕傻了才整出了这场闹剧,我自罚三杯酒。”

    说着抄起陆浅歌的酒杯,仰头一口饮尽。

    去抓酒坛的下一刻,手被陆浅歌按住:

    “姑奶奶,您别逞能了啊。”

    “哎呀让我喝嘛,我今天高兴……”

    她撒娇的晃动腰身,嘴里嘟嘟囔囔。

    “嘶……叫好就收哈,”陆浅歌骤的竖起紫眸,对她使个眼色:

    “给我坐下!”

    女孩吐了吐舌头,立马知趣照做。

    顾云汐温雅笑笑,对冷青堂道:

    “夫君,等会儿你就把这薰球钩到白玉笛上吧。”

    冷青堂点头:

    “好,娘子说什么便是什么。只是那笛子虽妙,偏又被兄长送予我这不懂音律之人,真真儿暴殄天物了。”

    陆浅歌失笑:

    “横竖舅母在音律方面得大舅父的真传,舅父您何时想要听笛,只让舅母吹奏一曲便是。”

    云汐窘迫的摆手:“别了扯了,比起吹笛,我更喜欢研制美食。”

    华南季艳咽下一片芙蓉鸭脯,打趣道:

    “舅母真是天生的操劳之命,闲不下来。”

    说说笑笑之际,相隔一桌,云汐与陆浅歌静静对过目光。

    她抿唇轻笑,微微颔首。

    他紫眸默然眨动一下,算是回应。

    有些话彼此心知肚明,不必讲在当场。

    这次前来,陆浅歌以一只精巧的珐琅薰球,巧妙化解了她与夫君的隔阂。

    对此,云汐心中感激不尽。

    ……

    暮色下的东洲酒楼悬起串串彩灯,楼内宾客满堂。

    酒楼外广大静寂的街道上,三位身着中原服饰的男子立在幢幢重楼黑影之间,略有焦灼的视线频频投向酒楼的门楣处,像是等待着什么人。

    终于,酒楼里两人快步而出,四下机警的张扬一刻,便扔了口衔的牙签,走到那三人的近前。

    一人说道:

    “都打听清楚了,那两人与酒楼有合约,定期便会来这边交付什么香料。您看要不要弟兄们事先埋伏好,来个现场捉人?”

    三人之中一人为管事,皱眉开口:

    “不可,埋伏是要埋伏的,但京城月督公吩咐万不可打草惊蛇,以顺藤摸瓜为好,才可摸到他二人的藏身之地,之后一切都由圣上定夺。”

    对首那人面色一惊:

    “莫非,万岁爷他……”

    管事之人扬手:

    “回分缉事再议,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