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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久坐深闺,并不知先前的大羿在新、旧两代帝王交替政权之时,究竟发生过何事,只单纯的想要突出肖太妃的仁厚,才会在四公主的面前这样说话。

    哪知下一刻,华南季艳凉薄的勾了勾唇,笑意冷冶幽异的开口:

    “她当然会食不安,夜不寐,自己做过的事只有自己心里才最清楚。”

    “……怀淑公主?”慧贵妃神色大恙。

    华南季艳锐利的眸光闪了闪,偏头看向高处的帝君,随即目光转回:

    “没什么,臣妹是说,纵使今日不去慈宁宫拜见太妃,总还有下次。且臣妹的母妃是先皇的发妻,现下正长年于隐山地陵。与皇兄叙旧之后,臣妹自会与夫君同往地陵,为父皇、母后上一柱香。”

    “……”

    慧贵妃当即大窘,噤声瞟过帝君。

    “蠢妇,”华南信纳在龙袖间的拳头紧握,低声对身边的女人嗔斥了句。

    陆浅歌一身洁白宫装缀绣了金银双色菱纹与百菊图样,包头上一圈鸽卵大的南珠相缠,红宝石下有三色翎羽在微风中泠泠而抖,妖娆争辉。

    冷峻的眉眼挑起,紧锁华南信:

    “师兄,清明才过不久,前日本王还梦见了师父他老人家……”

    华南信立时一口气倒抽,心口拔凉,面沉似水的回敬:

    “有什么话随朕到勤明殿细说无妨。内侍,移驾。”

    ——

    勤明殿金装焕彩,雕梁画栋,沉水香处帐飞蟠龙,珠帘绣户。

    茶点奉上,内侍宫娥们颔首撤到殿外,绘金蝠团花的朱红门扇紧闭。

    龙案前帝君撩袍落座,眼望气势汹汹的一对门神,执手,笑着道:

    “坐啊,不是说要与朕饮茶闲话家常吗?如今你们两人站在朕的眼前,难道还要朕仰面与你二人讲话不成?”

    方才当着嫔妃群臣之面,华南信不得不持着帝王的风度,一直强忍心头怒火。

    眼下只有他、华南季艳和陆浅歌三人,索性率先翻了脸。

    陆浅歌根本不吃他这套,挺身迈前,问得直接了当:

    “他们现下何处?今日我与季艳前来,便是为的带他二人离开!”

    “索罗华,你放肆——”

    华南信大手猛拍龙案,怒目横眉:

    “你别以为作了朕的妹夫就可目无尊卑,你不过是个外夷的王子,想撒野回你的地盘去,在朕的大羿,你就要遵守大羿的规矩!”

    “你的大羿?”

    陆浅歌嗤笑,双臂环抱:

    “这里的每一寸江山,都是你那九皇叔华南赫让给你的。”

    “……!”

    华南信骤然色变,目光狞然,几欲喷火。

    “皇兄,不管怎么说,你让我们夫妻先见见他二人。臣妹此番前来,定要知道云汐过得是否安好?”

    华南季艳冲到龙案前,灼灼神情带着伤惘。

    华南信沉郁起身,拂袖回绝:

    “你们身为外戚,行走于后宫之中多有不便。何况云汐的身子尚未大安,仍需静养……”

    “哼!”

    陆浅歌手指华南信,容色激愤,有隐隐的雷霆之怒逼近:

    “云汐与你的皇叔华南赫早已在我乌丹国完婚,我的母妃安和长公主便是证婚人。向你这般横刀夺爱,强纳叔母为妃,简直是禽兽之行径,令人发指!”

    “你给朕住口——”

    华南信一声震怒破喉,面色青红交加,与容色同为暴躁的陆浅歌脸对脸,四目相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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