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争来夺去的日子。这一年的时光让我明白了太多事,当初是华南赫太顾个人的名望,是他的自私与愚蠢害了我、害了他的部下!我以连心血盟替他挡下大劫,从此以后再不欠他分毫。你们回去吧,我不会和你们走。”

    决然说完,女子旋身面对华南信时,又恢复为盈盈之态,颔首慢条斯理道:

    “臣妾已将心中所想如实对索罗殿下、对怀淑公主讲得明白。现下臣妾身感虚乏,还望皇上恩准回宫歇息。”

    华南信欣然拍手不觉,将洋洋得意之态尽展得一览无遗:

    “好、好,你回去歇着,朕处理完这头的事,即刻过去陪你说话。”

    转头对殿外吩咐:

    “梁缜,顺朕的御辇来,你亲自带人将云贵嫔送回景阳宫。”

    “奴才遵旨。”

    华南季艳与陆浅歌哑口无言,怔怔目送云汐被梁缜搀扶着,引至殿外去了。

    华南信负手,眯眸傲视这对年轻的小夫妻:

    “朕的爱妃将话说讲得够清楚了?劝你二人莫再枉费心机,若要留下用膳,朕可让人带你等前往宝和殿;不用,朕也不再强留,你们自便吧!”

    被下了逐客令,华南季艳与陆浅歌不好再说什么,忿忿退出勤明殿。

    “云汐为何会变成这样?”

    华南季艳站在玉阶最高处,抬头眼望靛青描画的琼廊,默默吞下满目的心酸泪水。

    陆浅歌眉眼促狭,眺望天尽处重重落落的楼宇殿堂:

    “季艳,许是我们太过心急,扰乱了云汐的计划?”

    “计划?”华南季艳困惑不安:

    “她一个弱女子,武功都废了,如今又被我皇兄圈在这四方城内,还能有什么计划?就算她想做什么,难道就不需要外援?”

    陆浅歌沉沉阖眼:

    “怕只怕,眼下她也不知舅父的下落。”

    华南季艳愕然张了张口,一刻思忖:

    “阿戋,我身为公主出入后宫总也方便些。我即刻追去景阳宫,当面再向云汐问个清楚,你先回驿站等我。”

    ……

    云汐坐在帝王的显轿上,人前人后都有宫女手提焚香的铜灯开道,佩刀的禁廷侍卫相随。

    到底是只要皇上才可乘坐的御辇,八人抬行,稳而不缓。

    轿舆上那鼎盛宽泛的华盖遍布镶嵌金碧的纹饰,在烈烈阳光下闪耀着七宝斑斓的琉璃华彩。

    沿途的宫人们眼见一抹明黄遥遥而至,声势壮观,全都止步不前,严格遵循宫规曲身匐地,低眉颔首。

    直到仪仗队最后一排宫人从眼前经过,走出十几米去,才可微微抬头。

    紧接着,就有人惊讶的发现那坐在御辇上的人非是帝君,而是一名嫔妃。

    云汐坐在视野开阔的御辇上,无心赏看宫道两侧的锦绣花开、五光绚烂。

    此时此刻,她的内心正处在深深的自责当中。

    正像陆浅歌猜测的那样,她方才以冷言冷语伤了那对夫妻,并非是她不识好歹。

    而是为着夫君华南赫早有下落而不得不如此行事,严词拒绝接受乌丹国的保护。

    与夫君分开一年,她清楚纵使连心血盟尚在,华南信因顾及她的性命,再不敢对他的九皇叔华南赫下杀手。可他完全可以做到将其藏起,永远不让他与她相见。

    在没有寻到夫君前,云汐必须利用华南信身为帝王多心多疑的性格,在人前亮明一种态度,表示愿意安心留在宫里。

    而华南信必会生疑,想法设法试探她的真心。

    那时,必是她与夫君的见面之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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