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奴婢都不信,奴婢只信主子的话。”

    云汐欣然勾唇,抚了抚湿漉漉的眼角,郁然长叹:

    “从前本宫总听姐姐说起,她是只被人折断翅膀的鸟儿,被困在这四方城里,此时本宫终于体会到她的疾苦了。”

    水眸四下逡巡,便有清清点点的眼泪顺势而下:

    “知棋啊,本宫虽是住着最华丽的宫殿,吃穿用度都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好,可本宫并没有自由。整日里,这景阳宫里的每双眼睛都在盯着本宫,那就像是一双双冰冷的枷锁,牢牢困束了本宫的每一举动。”

    “主子……”

    知棋意识到什么,便是伤感却为笃定,信誓旦旦道:

    “今后奴婢便是您的眼,是您的手,奴婢会一心一意维护您,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云汐为此酸了鼻翼,涩然一笑:

    “如此,本宫谢谢你。还有一事,那日本宫听闻咱们宫里有位王爷去了西北,不知这人是皇帝的哪位兄弟?”

    这话原是华南信过来看她,与报事太监一番对话中流露的信息。

    云汐为此疑惑,以往用“屠暮雪”在宫里当差时,她知道除了七皇子华南麟,华南信并没有其他的弟兄。

    怎就一年光景,他身边徒然多出个兄弟?

    云汐深知景阳宫里,从掌事东珠到守门的小太监都是华南信派来监视她的,绝不可信。

    因此,她绝不会向她们轻易问起自己心中的任何疑惑。

    知棋倒不隐瞒,正身答道:

    “回主子,您问起的这位王爷并非皇上的兄弟,而是他的皇叔,冷面九王爷华南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