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寒芒急掠,男童遁的四肢一僵,五指颤颤的扔了钢刀。

    当为首的壮汉将刀头戳向男童脊背时,对他那身躯出奇坚硬的触感,只觉不可思议。

    腕上用力,壮汉将男童挑起,接着狠狠的掼到地上,眼睁睁的看他碎为了一地的木块。

    壮汉瞳眸凝聚,向那摊在断裂头颅边的假脸瞄了一下,嗤笑道:

    “哼,傀儡术、腹语都耍的不错嘛——”

    圈外的老者看到招数被人拆穿,风帽后的一张脸流露出惊慌讶然之态。

    眼见对手解决了另一具木傀儡,四五人朝他这头反扑了过来,他挥起大氅,在弥漫的浓烟中隐去了身形。

    “武挡头,巫师跑了——”

    一人惊叫。

    壮汉撒目望向地面微微拱动并一路疾行延伸的土丘,恣意的笑道:

    “土遁没用,她中了咱们的蜈蚣蛊,跑不远!”

    说着,一手探入衣襟掏出拇指大的竹哨。

    霎时四野哨音嘹亮,尤似雄鸡鸣叫。

    百米外的土丘兀自停止了延伸,“砰”的炸裂开来,有一人被股子巨大的喷发力弹至半空,背朝下死死的摔在了地上,五官、手脚抽搐变形。

    “哎呦,疼死我了……”

    嗓音一变,那老头子竟变成了个老太太。

    壮汉汉一手叉腰,一手悠闲的提着绣春刀,与同伙围将过去。

    刃风贴面而过,毫不留情的剥下她用以易容的假脸。

    顿时,她容颜溃烂处所发出的恶臭味儿,熏得众人一阵作呕。

    大汉咂舌:

    “克木巴,劝你还是乖乖随我们去大羿的好。再拖下去,你便会蛊毒发作,全身溃烂而死。”

    老太太两只昏黄凸出的老眼死死的瞪向大汉,怪笑起来:

    “你便是东厂分缉事的百户长?我随你们去大羿,等你们目的达到,一样要我不得好死。”

    壮汉大嘴一撇,怒目拧眉,明晃晃的刀口向下,威逼道:

    “你不去,信不信爷爷立刻要你的狗命?”

    老太太血脓披面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惧色,眼睛弯动,视线自大汉凶恶的五官上移开,飘飘荡荡的仿若虚空,黠然笑了笑:

    “这次不需我做预测,也知道你比我先死……”

    话音未落,蓦的一道红光闪过,迅速噬向了壮汉。

    “噗”——

    那壮汉的脖颈被利器破开,鲜血带着灼烫的温度迎头泼下去,滚了老太太满面。

    “岂有此理!华南信的鹰犬居然跑到我西夷的地界上撒野,还敢妄想带走我乌丹国的子民?”

    陆浅歌一袭白衣,手擎鹿血刀率十几名乌丹死士纵下树梢,与东厂的番子们展开了厮杀。

    老太太趁机翻身爬起,二话不说掉头便跑,迎面却撞上一仙衣火红之人。

    他微笑着猝然落下加紧的二指,往老太太的肩头上轻轻点落。

    她瞬的全身僵硬如同雕像,一动不得再动。

    半刻功夫不到,二十多名东厂鹰犬全被剿灭干净了。

    陆浅歌收刀后走向老太太,凛眉斥责:

    “克木巴,当初你若肯相信我们,也不至于逃出客栈后遭东厂下蛊追缉。随我回乌丹去吧,我会找人为你解毒,再派手下专程保护好你。”

    老太太“咯咯”笑得寒碜:

    “然后呢?三殿下不会无缘无故帮我。”

    陆浅歌沉面:

    “不管怎么说,你都不能落入大羿东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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