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收回,云汐又向傅丹青细细打问:

    “蕊姬年岁如何?”

    “今年虚岁二九,也曾在风月场上混过,练得一手调教人的好功夫。索罗殿下留下她,原本为着派她寻机接近月西楼以做刺杀。如今接到云姑娘的消息,你想如何计划,我们都听你的指挥。”

    云汐沉眸,不加思索:

    “把蕊姬给我吧。十日后是瀛国使节入朝参拜的日子,届时御花园有场盛大的灯火游园会,其间自少不了杂剧演出。

    我想,把蕊姬献给华南信。”

    “妙!”

    傅丹青眸色欣然一亮,赞叹道:

    “将月西楼上了心的女人献给皇上,以她的功夫,博得恩宠必不是难事。到时来个君臣心生间隙,云姑娘便可坐收渔翁之利了。”

    云汐笑意狡黠:

    “他们君臣失和,那头还有内阁助攻,月西楼这只鹰犬倒台的日子便不远了。”

    傅丹青璨亮的眸光流转,又道:

    “还有一事我也打探清楚了,现任礼部侍郎汪灿是位耿直坦率的人。

    那年时相寿诞,汪灿未能送其名贵体面的寿礼,从此遭受排斥。

    又因汪灿精通外夷六国的语言,提出与夷国扩充贸易、引进先进物品的新思想受到皇上的赏识,因而礼部尚书至今不敢动他。而他本人,一直都与时党们格格不入。”

    云汐呷了口梅子茶,沉吟:

    “现下礼部尚书时书安乃慧贵妃的亲哥哥,时相的亲儿子。若能换下他,便可从六部之一下手,往内阁逐步插人了。”

    傅丹青点头赞和:

    “不错,就快秋季科举了,礼部管辖此事,若能操作得当,九王爷也好在暗处培养自己人了。”

    云汐谦逊问道:

    “依丹青之见,怎样下手才好争取到汪灿?”

    傅丹青想了想:

    “那汪灿为人率直,金银必不能收买到他,反会适得其反。据我了解,那汪灿是个孝子,几年前其母身染怪病,多方求医未果,卧床已经一年之久了。”

    云汐神现惊喜:

    “看来,若要治好汪母的病症,非医圣师徒出手不可!”

    ——

    就在云汐告别傅丹青,火速赶回皇宫的同时,帝君华南信正在朔风堂里大发雷霆。

    “你说,你给朕说清楚,那市井中的传闻是怎么回事?!”

    华南信愤怒至极,额头上条条青筋暴起,手指静乐郡主声嘶力竭的咆哮着:

    “你身为朕亲封的郡主,没事跑到九王府大肆吵闹什么!如今街头巷尾口口相传你静乐郡主行为荒诞,有失天家风范。你、你简直给朕丢尽了脸面!”

    宽大的龙袖狠狠挥动,帝君转身,愤懑不安的踱步徘徊。

    静乐拢手站立不语,粉盈盈的面容没有太多的表情,似乎对帝君的震怒与抱怨,完全充耳不闻。

    昨天她跑到华南赫的府邸大闹逼婚之事,很快便被京城的百姓们传得沸沸扬扬。

    华南信得知消息,仪仗立刻杀进了朔风堂,严惩罚了几个嬷嬷。

    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

    帝君听到的花边新闻,后宫里的女人们自然也能听到。

    良妃苏瑁惯来唯恐天下不乱,最爱凑热闹,是个喜欢幸灾乐祸的是非精。

    听说静乐郡主出事了,良妃再也坐不住了,在宫里精心梳妆装扮了一番,坐上显轿也奔去了朔风堂。

    关心女孩是假,贪热闹看笑话是真,连带还能与年轻英俊的帝君见上一面。

    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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