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浆,很快就觉五内阵阵燥热,周身一种如虫蚁攀爬游走的难耐感将他体内深处某种渴望唤醒,瞬息催至难以收拾的地步。

    他当即面色绯红,醉眼迷离,趔趄着起身倒在云汐的坐椅一侧,探出灼灼如火焰的双手,对她不规矩起来。

    云汐浑身打个激灵,慌忙闪避抗拒。

    大太监梁缜是宫里的老人儿,经验十足。

    眼瞅着那男女二人姿势不雅的厮缠在一起,从桌前直滚到地上,难解难分的,他立刻明白了什么。

    挥手示意侍膳的宫人们离开,急得阴柔的嗓音越发尖利:

    “快、快,快到外面去,赶紧的……关闭殿门。”

    窗根前,知棋被自家主子绝望的呼喊声惊得心口发寒。

    十指攥得紧紧,她挨近梁缜,怯怯问:

    “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皇上与主子吃着晚膳,怎么就……”

    梁缜抿嘴一笑,眼神嗤过掌事:

    “说你没见识吧?今儿个皇上高兴,多饮了几杯需发散出来,临幸你家主子便是她的福气。赶明儿你们这些做奴才的,就跟着你们云娘娘享福吧。”

    知棋眸中发热,慌忙低头。

    她知道自家娘娘根本不愿服侍皇上,不愿做他的女人。

    她人此时就在里头,受华南信的纠缠,该有多么恐慌、无助?

    抬头观天,梁缜扬起嘴角笑道:

    “这场雨下得也是极好,天公作美啊!”

    正了头颅,他看看知棋和小磊子:

    “得,这个时辰该是内阁们在勤明殿外候着与皇上议瀛使入朝一事,看来皇上今夜走不出景阳宫了。咱家现下要去知会阁老们,随带着安排仪仗明日来接皇上上早朝。”

    这里就有劳二位了,先前你们跟随教习嬷嬷一日,该知道事后服侍云娘娘的规矩吧?”

    知棋一番点头讨好,容色谨慎恭顺,恨不得马上把人撵出景阳宫去:

    “梁公公且放心,我和磊公公自会办妥一切。”

    “嗯。”

    梁缜含笑点头,两眼眯成个月牙,带领帝君的仪仗撤离了。

    正殿里云汐的哭泣反抗幽微下去。

    岫玉和宫人们在外急做一团。

    知棋紧咬牙关,二话不说把外身的衣裙、簪环首饰快速的褪了下去,又散开一头秀发。

    “姑姑,你这是干嘛?”

    岫玉到底年轻,愣愣看着掌事一身亵衣亵裤,不明所以。

    知棋神色肃冷,一手一个拉住小磊子和岫玉,态度决然:

    “我来替主子,你二人帮我!”

    小磊子容色一震,逐的踌躇:

    “可、可你……”

    知棋急得立了眼眉:

    “来不得了,救主子要紧。她平时待咱们不薄,眼下九王爷不在,咱们要替他护好了主子才是!横竖皇上喝醉了,一时也分辨不出。”

    小磊子心乱如麻,砸拳把心一横:

    “等会儿冲进殿里先把蜡烛灭了,知棋去缠皇上,岫玉跟咱家搀主子出来。动作必须快,谁也不准出声。”

    ……

    华南赫在风雨里没命奔跑,一心只想尽快冲到景阳宫。

    迎面,勒霜擎伞拦住他,话音颤巍巍的,底气明显不足:

    “王爷,三思。”

    “拿开,云汐需要我——”

    华南赫愤然打开手掌,对他暴吼:

    “你也知道皇上正在景阳宫?为何不早报与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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