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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西楼脸色铁青的快步往神武门走,一刻猛然高叫:

    “谁——”

    回身之际,就见静乐郡主曲背立在五十米外,手捂胸口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月西楼脸色一板,语气烦躁:

    “大夜里你不安置跟着本督做什么,有事?”

    静乐勉强支起腰身,眸色惶惶的转向两侧,唯唯诺诺答:

    “本主、本主确有一件非常机密的事,要对督公您讲。”

    月西楼两眉之间拢起薄薄的阴翳,只对女孩勾了勾手指。

    静乐几步上前,掂脚凑在阉人的耳畔,小声嘀咕了一番。

    “糊涂!”

    不等她说完,月西楼就已经勃然大怒了,劈掌将她推开。

    眼见她坐在地上满眼是泪,他并不解气,一手直指倒在地上的女孩,刻意压制着失控的情绪,低斥:

    “你这头蠢驴,居然把己方的底细出卖给瀛使?放到战场上,你这行为就是通敌,是要掉脑袋的!你想死,别拉上本督!”

    女孩神情凄楚无助,炙热的泪水滚滚而下,陡然放声大喊道:

    “我就是讨厌云妃,我就是要她彻底输给她的对手,落得被天下人唾骂——”

    “姑奶奶,你小声点!”

    月西楼大手伸出,一把堵了她的嘴。

    倔强的女孩拉下那只大掌,急不可待的哀求:

    “督公,你会帮我对不对?告诉我,怎么才能让那女人去死?我要她死,我就要她死!你帮助我——”

    “你别急,先冷静下来……”

    月西楼的平寂之中隐着几丝冷诮,慢悠悠的站起,两手背后:

    “本督只能给你指路,真正出手的人,只能是你。”

    “好、好,求督公赐教!”

    静乐满脸泪痕,虔诚的跪在阉人的脚下,两只小手拼命扯住他的曳撒,几近摇尾乞怜、卑微懦弱之态。

    月西楼享受的注视着,心情一扫被帝君打骂时的阴晦,只觉自身所经历过的耻辱都从这个女孩的身上找回了平衡。

    眸光微微摆向漫漫漆黑的宫道,月西楼把一双眼睛眯成了两道细缝:

    “你方才所讲极为有用,回去耐性等几日,这段时间本督自然会派人盯紧使馆和景阳宫。”

    ……

    清晨,汪灿顺轿出府,向皇宫赶去。

    今日是大羿与瀛国第二场厨艺大赛,作为判方,他要比平时更早些入宫。

    轿外一阵不紧不慢的吆喝,引起了他的注意:

    “问诊看病喽,华佗后人,专治各类顽病暗症,药到病除,问诊看病喽……”

    “停轿。”

    汪灿急急忙忙吩咐一声,将头探出帘外。

    这条官道是汪府通往皇宫的必经街区,时辰尚早,路上的行人不算多。

    以汪灿的视野,不难看到路中有个一青衫高挑的背影,手举药幡,正晃晃悠悠的一路喊一路行走着。

    “那位郎中先生,快快留步。”

    汪灿对着那背影频频挥手,又吩咐一名轿夫:

    “去,把那位先生请来。”

    轿夫应承着,三步并做两步的追去,很快就把那位郎中带到了轿前。

    汪灿早已亲自下轿。

    待郎中走近,汪灿细细打量,就见那人生得肤色健白,眉眼清雅自带几分儒气,全是副干净落拓的仪态。

    汪灿并不识得,眼前的布衣郎中本名江淮安,曾是璟孝皇帝在位期间皇宫里的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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