挟天子以令诸侯”的阴险手段,从而垄断了全瀛国的政治、贸易实权。

    镰川心如其貌,属于凶残挂相的一类人。

    他与蛊笛相视一刻,就高高扬起长方的马脸,嘴角的横肉微微抽动,开口就是一连串的指责:

    “大羿的官员是在何年何月启程来我瀛国的?怎么这么久了才把源仓将军的遗体送到。

    两名重臣不明不白的死在了你们的天朝厚土上,你们不但没有一句道歉,没有半份补偿,只跨洋送个棺椁就要许久,难道故意想要源仓大将军的遗体烂在路上才算满意?!”

    “什么叫做死的不明不白?”

    蛊笛根本不需咨客的翻译也能听懂对方的话意,且能用瀛语流利的与其交流。

    听到这相貌寒碜的家伙满口怨言,蛊笛不觉气恼,理直气壮的怼道:

    “我大羿仁宪皇帝早有书信发于你家天皇,告知源仓将军和坂田主事的死因。若王上不知,又如何回复书信,和大羿约定送棺离京之日期?

    如今你等未在水门港设驿迎接,本王还没计较瀛国失礼,你还有脸置将军的棺椁于不顾,先行向本王要短不成?!”

    一袭话毕,在场的人全都愣住了。

    代表瀛方的镰川将军好似被人封穴般呆怔在白马上,痴望着蛊笛哑口无言。

    大羿一方,以朱军尉为首的五十禁军更是震惊无状。

    究竟从何时开始,九王爷竟然能够听懂外国话了。

    不仅如此,他还能把外国话说得这般的完美流利?

    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缓神的瞬息,镰川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收回满脸的错愕,恢复为高高在上的表情,声线挑起透出极端的不屑:

    “你又是何人?”

    蛊笛冷漠一笑:

    “本王乃大羿晟熙皇帝九子,当朝仁宪皇帝之叔,千岁华南赫,表字衍之。”

    对面的男人表情一变,凝眸盯了蛊笛须臾,心不甘情不愿的微微抱了抱拳,算是进礼。

    蛊笛暼他一眼,眸色冷峭:

    “就请将军阁下将同僚的棺椁收回,本王也算不辱使命,就此别过。”

    “等等。”

    镰川阴险的勾了勾唇,摆手道:

    “多日前天朝皇帝确有书信,信上提及因输掉厨艺比赛,源仓将军杀掉了坂田秋致使自身被源仓夫人所杀,这样的说辞纯属无稽之谈。

    横竖我们的人死在你们的国土上,你们人多势众的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眼下,本将军必须问过源仓夫人本人,才能判断是否是天朝皇帝狡猾撒谎。”

    “放肆,我大羿历代君王乃龙神降世,想来君无戏言,岂容你随意污蔑诟病!”

    尽管对华南信恨之入骨,然面对瀛人时,蛊笛总要装出维护的样子。

    镰川对蛊笛的震怒不理不睬,凭空喊了句:

    “源仓夫人,请下舆一见。你是否受人胁迫,有何委屈都可当场讲明,我镰川逐水自会为你做主。”

    蛊笛立时火冒三丈,怒斥:

    “你们真乃虚伪狡诈的小人!昨夜才刚杀人灭口,今日居然有脸在这里造势演戏,猫哭耗子!”

    “你说什么?哪个杀人灭口?!”

    镰川的脸色煞时白下去,二话不说下马,走至第一架木舆前,拉开了木格门扇。

    “啊!”

    一声惊叫,高个子中年男人倒退了两步,愕然注视舆中僵冷的女尸,眉头拧成深深的川字。

    片刻,他抬手直指木舆,对蛊笛叫嚣:

    “王爷,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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