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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卫走后,蛊笛迎风立于窗扉之前,撒目视向深沉广寂的天幕,若有所思。

    此行果是凶险:

    内有华南信的锦衣卫处处盯梢,把他当做九王爷华南赫,时刻想要寻机除掉他为快。

    外有瀛国乱政之臣镰川逐水虎视眈眈的胁迫。

    镰川面由心生,那么个目中无人的家伙,怎么可能突然之间转性,主动下马给个中土来的王爷下跪。

    蛊笛再清楚不过,那家伙肯百般讨好哄他进宫来,又逼迫天皇的生母引诱他,必是有所图谋。

    自投罗网的事蛊笛才不会做,可俗话说得好,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眼下他之所以随瀛人入宫,便要借地势的有利震慑华南信的那五十人,让他们暂且不肯轻举妄动。

    蛊笛始终自信,只待稍做安排,时机一到,他不仅可顺利出得瀛国皇宫,还可顺带借瀛人之手除掉想要加害自己的人。

    ——

    堡垒宫殿最高层的房间里,渊雅太后隐隐的抽噎溢出木格推拉门。

    一派幽暗的灯影下,她蜷身滚爬,艰难躲避着男人无情的踢打,哀泣不止:

    “求求你别再打了,我无法面对他,我真的无法面对他啊……”

    “你敢违抗我?”

    镰川盛怒之下的脸孔更加恐怖骇人,对女人的哭诉完全没有丝毫的怜悯。

    缓缓蹲身,他陡然摊开五指抓住女人蓬乱的头发,将她的头提近:

    “你不是看上了那个男人吗?在京都街面上对他眉眼传情不说,还主动邀请人家住进宫殿。

    眼下我成全你,让你与他夜夜欢好,你竟然又和我装起贞洁烈女来了?!”

    “是你下流!我之前就说华南王爷乃天降神人不可亵渎,是你非要把他当做和你一样的肮脏男人!”

    女人倔强的痛骂,赧红的美脸刚向一侧别去,头皮的扯痛就迫使她发出几声哀鸣。

    镰刀狞笑着用手指夹住女人的下巴,语调邪肆:

    “我比你更加了解他,在大羿,他可是出了名的吃喝玩乐王爷,怎么可能对女色不感兴趣?

    你身为渊雅氏身份高贵的太后,若主动投怀送抱的话,哪个男人不会动心?分明是你敷衍我,不肯听从我的吩咐!”

    “你住口,放开我!”

    可怜的女人挣扎不止,泪水涟涟:

    “别再让我去做如此羞耻的事情,我不想被他看不起!”

    “啧啧,看来你真是对他一见钟情了,居然那么在乎他对你的看法…”

    镰川邪笑,推手将女人掼倒。

    渊雅太后披头散发的在光滑的木质地板上爬了两爬,失声痛哭起来。

    镰川实在心烦,扑身掀翻了女人,与她一指距离间肆意的大吼:

    “我可告诉你,先皇的妾室黛姬已经勾上了和茂大将,意欲借他之力把庶子拓扶上王位。

    你若不肯听我的,我就顺水推舟联手和茂,让拓取代现在的天皇。那时候你和你的儿子失去一切,等待你们的只能是被流放的命运!”

    “……不,不要,我求你不要让别人取代我的儿子。”

    女人瞬间瞠目,只得跪在镰川脚下,流泪祈求。

    男人得意的大笑,一只大手探入女人的衣襟恣意抚弄,尽情欣赏女人咬牙隐忍的模样:

    “既然你今晚不肯服侍那个白毛鬼,那就服侍我好了,反正他也躲不过明日。明日午宴,我定要叫他老老实实在归属约书上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