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已是寥寥无几。据我所知,大羿宬熙帝乃是笛中的高手,只可惜他已仙逝多年了。”

    蛊笛小心翼翼的握住长笛,放到眼前仔细观看。

    这笛子通体莹翠,触手温润不冷不寒,可见是经上等的玉质锻造而成。

    笛孔十二非是深挖实凿的空洞,而是些繁重缠绕的线络,围绕笛身雕画出的一个个圆圈,仅用作标识每只孔洞所在的位置。

    掂过分量,蛊笛立刻明白了,这东西不过就是个长笛形状的碧玉,还是实心的。

    这种笛子,怎么能够吹奏出曲调来呢?

    镰川双目紧锁蛊笛瞬息万变的表情,幽暗的眼底隐隐透着寒凉:

    “您既是宬熙帝的九皇子,该是继承了老皇帝的天赋才对。今日就请王爷不吝才情,用这只国宝级的长笛为我天皇、为太后吹奏一曲天籁之音吧。”

    这丑陋的男人是什么意思?试探我?

    难道入瀛后我哪里行事不严谨,被他们发现不是真正的九王爷华南赫?

    须臾语顿,蛊笛脑中划过诸多的疑问。

    按常理说,天衍门早就全面封锁了有关九王爷还有孪生兄弟的消息。

    而照云汐的分析,唯一知道此秘密的瀛使如今死的死、被杀的被杀,完全没有机会把信息传递回国。

    如此一来,蛊笛在瀛国被拆穿假身份的可能性就等于零。

    可是面对手中的碧玉长笛,蛊笛还是不能放松一丝戒备。

    “很抱歉,本王不善音律。”

    将笛子放回原位,他持着窘困的表情看向镰川。

    席位对面的男人嘴角下压,酸声叹气:

    “说什么大羿天朝能人辈出,照我看实是中土人惯会卖嘴。就连那传说中吹笛可引百鸟的宬熙皇帝若然面对此宝,也只能束手无策啊,哈哈哈……”

    “镰川,注意你的言行!”

    男人猖狂的笑声最先令渊雅太后不满,她怒然呵斥一句。

    镰川对女人不理不睬,依旧将一副挑衅的可憎嘴脸,对准了容色平静淡然的蛊笛。

    蛊笛嗤笑摇头:

    “将军阁下何必如此,只为激本王当众出丑竟不惜抬出本王已故的父皇,你就不怕夜半三更被鬼缠上?”

    “你!”

    男人气急无话可怼,涨红了马脸叫嚣:

    “少废话,才疏学浅就得认栽。来人,收去国宝,真是浪费时间!”

    “等等。”

    蛊笛抢在瀛侍前面按住了碧玉笛,薄唇微微牵起,向对面出言不逊之人投去冷峭不屑的漫笑:

    “既然如此,本王愿当场献丑一曲。大将军,你可要洗耳恭听喽!”

    “好,这才痛快!请吧。”

    镰川兴奋大笑,手拍桌案。

    蛊笛盘膝而坐抬高手臂,将碧玉长笛横于唇畔。

    指尖在笛身上轻弹,他摆头微鼓两腮做出“吹”的动作,呼吸间送出一分内力,如无影的烟波破为四道、八道的多重,在殿堂的高顶四壁之间旋绕迂回,凝聚而不散。

    就是这刻,细微的震荡化作轻浅不成调的音符,扣响了众人的耳鼓。

    渊雅天皇头颅乱摆,眼观四下捕捉着周遭游离不定的笛声。

    他的生母则是满脸的惊诧,翘首凝望蛊笛,目光如扯不断的柔韧细丝,灼灼而痴缠。

    镰川更是目不转睛的注视对面尽情表演的男子,表现出极度的难以置信。

    莫非,那人所言是真?

    这个人、对面这个男人,不是华南赫本人?

    正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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