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不实,拿下我继续去要挟天朝皇帝。

    横竖都是你们的理,这简直与强盗无异!”

    “谁叫你是仁宪皇帝的亲叔叔,你不签谁签?”

    镰川失去耐性,从衣襟里直接掏出了短刃顶上蛊笛的咽喉,狞叫:

    “你到底签是不签?”

    场上的二十武士跟着抽刀出鞘,“噌噌噌”的金属摩砺声响还未落去,另有五十身着铠甲的武士面目狰狞的冲进大厅,手中长刀紧握。

    朱军尉尽管气炸却还是没做任何抗争。

    圣上有命,从瀛国返回的路上务必击杀九王爷。

    眼下看到瀛人正向那男子发难,朱军尉认为此刻倒是个借刀杀人的好机会。

    他打算继续观望,看看形势究竟如何发展。

    蛊笛浅笑带有猖狂之意,低眸看了看抵在自己咽喉前的利刃,淡声道:

    “将军阁下,实话告诉你这份约书本王绝不会签。你若确定只凭一把小刀就可以要了本王的性命,大可试试看。”

    “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

    在渊雅太后的惊叫声中,镰川厉目,手上用力。

    然事与愿违。

    像有无形的力量控住了他那持刀的手,不,更确切的说乃是控住了他的全身,令他四肢动弹不得,更无法随意行动。

    空气里像是生出无数肉眼看不见的锐利冰刺,狠狠的穿入他的身体,冷痛蚀骨。

    带着一脸惊惑的表情,镰川怔怔注视蛊笛漠然扯了扯唇角,右臂轻松一抖。

    一股力量将镰川整个人抛至半空,重重摔回他的席位。

    落地时,他高大魁梧的身躯将矮脚四方餐桌砸得稀烂。

    镰川疼得咧嘴,“哇哇”怪叫:

    “都给我上,此人不是华南赫,给我杀死他!”

    蛊笛蔑笑,负手仰面,口中只迸两字:

    “动手。”

    就在十名侍卫亮出武器的同时,宫殿二楼、外院又有两批头戴铁面、甲胄加身的瀛国武士涌入会客厅,声势如洪,数量足够二百。

    顷刻之间宽敞的大厅沦为拥挤狭小的战场,红光弥漫,金属撞击、喊杀哀嚎冲天,全然压制了女人孩子惊恐无助的哭叫。

    不出一刻,四下腥烟散尽,视野恢复清明。

    地板上东倒西歪的尽是死尸,他们是镰川召来的武士,以及朱军尉和他的手下。

    镰川逐水蔫头耷脑的跪在墙角,被五六把冷锐的长刀架住了脖子,身上几处伤口汩汩的流血不止。

    他怎么都想不通,他们瀛国的武士如何会做出背叛的事来,竟敢手持凶器冲进大厅残杀自己人?

    这时胜利的武士们取下了铁面具,纷纷面向蛊笛伏身下拜:

    “主子受惊了。”

    他们,正是昨夜接到紧急命令,装作瀛国武士入宫潜伏的二百天衍杀神。

    铁面具就是己方的象征,一旦动手,他们的目标就是那些裸面的“同僚”和身穿大羿禁军官服的锦衣卫!

    “老实说,你我若是同朝的话,现下你已经死在我的手里了。”

    蛊笛脚踏一地血红走到镰川面前,冷冷的说完,将约书撕碎扔到他的脸上。

    在侍卫的拥护下向门外走去,背后是女人急促的问话,带着依依不舍的情绪:

    “等一下!我、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蛊笛略略停脚,斩钉截铁的答:

    “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