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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蟾蛙身小却是极灵活,偏又生得通体银装与雪近色,因而三跳两跳的很不好捕捉。

    主仆二人在冰雪地里身形飞转腾挪,前后左右交错协作,好不容易才将它活捉装入黑布袋。

    两人累得粗喘,背靠背坐在积雪之中缓了好久。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下山去和其他人回合吧。”

    待身子有了些力气,蛊笛起身抖掉衣上的残雪,与手下半滑行着往下峰去了。

    未至半山腰,他二人被激烈的打斗截住了去路。

    十几天衍门徒正与一伙黑衣人战得激烈。

    那些黑衣人面罩黑纱,来路不明,且数量远胜于对手。

    他们个个武功不弱,身形敏捷出招狠绝,手中长刃在皑皑飞雪中挥出夺目的白光。

    一皂氅之人头戴兜帽面目不清,似是众黑衣的领袖。

    其行动快捷如风,每每出剑只轻松的斜劈、横扫,仅一式便可直接要了对手的性命,可见武功实属上乘。

    不时有天衍门徒中招倒地,血珠子飞溅,染红了厚厚的积雪。

    “住手,你们是何人竟敢在此放肆!”

    蛊笛的手下见状心痛,不禁一记大喝。

    皂氅人仗剑贯穿一人的胸腔,飞起一脚将死尸蹬倒,手提淌血的凶器循声向上峰看去。

    浑身戾气迸出,稠密的雪幕在这刻仿若凝结,须臾间化作千枚万枚窄细的长针,随着那股子强悍内力的牵引,如飞瀑倒流般射向上峰处的蛊笛主仆。

    杀机陡然而至。

    感知到危机,手下抢步挡在蛊笛身前,腕上一抖以钢刀舞动的真气化解了对方的攻击。

    “尊上,你快走。”

    不等敌方再出手,手下人对蛊笛低声说了句,施展轻功腾空而起,自陡峭的上峰纵身举掌向皂氅人猛然袭去。

    攻击未至面前,光听那越来越近“呼呼”挂响的风声,也知对手这一掌蕴着十足的内力。

    皂氅人偏偏不避也不躲,将剑锋刺入雪地。

    曲臂撩氅露出劲服加身的一半身形,另一臂凭空画个半弧,蓄力后直接迎上了对方的攻势。

    “轰隆隆”——

    天地间霹雳炸响,阴翳的苍穹像被生生扯开了一道壕壑,霎时雪落逆转,直冲九霄。

    众人脚下,山巅整体为之抖了几抖。

    手下人功力不抵对方,被一掌震回,半空中身躯翻滚着一路退后,直到被蛊笛的大手接住,双脚才算重新落上雪地。

    蛊笛弯眸,似笑非笑的目光闪过一重暗芒,睇视皂氅人的同时将黑布袋递给手下:

    “你不是他的对手,还是带着雪蟾先行离开,早些回大羿去吧。”

    皂氅人微微仰面看着主仆二人,乌紫的嘴唇勾出冷峭的弧度:

    “能解百种奇毒的雪蟾?让我猜猜,你非是真正的九王爷华南赫,景阳宫的云妃郑氏…也没有死。”

    这人的声音,好耳熟!

    眸光一颤,蛊笛来不及多想,沉声吩咐手下:

    “别耽搁,快走!”

    纵身跃下,蛊笛擎剑直取皂氅人。

    两人旋即开战,矫健的身形勾缠翻滚,好像一对蛟龙在大雪纷飞当中厮斗交错,凌空落地,打得难解难分。

    蛊笛挥刃渐疾渐猛,招招式式凌厉绝情。

    剑锋互碰,火花激溅,“叮叮当当”响震刺耳。

    最后一点剑光冷森森扫过对手的胸口,蛊笛倏然撤步退后数丈,继而振臂一擞。

    “呲”的,对手披身的大氅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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