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这里无趣得紧。走、走,咱们找个地方好好切磋切磋如何?”

    “哎呦,王爷,快快把东西收起来。”

    官员们顿时脸绿。

    他们三人都是赌桌上的常客,与华南赫在京城的赌庄里有过几面之缘。

    可今天这种场合,绝对不适合掷色子。

    华南赫不以为然,直接伸手拉人:

    “玩两局怕什么,走嘛走嘛。”

    帝君遥遥望着华南赫的肆意胡闹,沉俊的眼中似有清冷的雾霭。

    他默然起身,一手酒壶一手酒杯,走到华南赫身旁。

    “皇叔,怎么没带王妃来?”

    “皇上?”

    华南赫愣愣,举止随意的摇着掌心里的色子,晃得它们“喇喇”作响:

    “呵呵,她就是个说书的,出身平庸上不得台面。”

    那女人就是云汐,为免任何蛛丝马迹被帝君看出,华南赫绝不可能带她进宫来。

    “微臣参见皇上。”

    臣子们身份卑微,只知诚惶诚恐的伏拜。

    帝君不理二人,在华南赫眼前倒满一盅酒,递向他:

    “上好的九酿春,皇叔尝尝味道。”

    “多谢皇上。”

    华南赫接过,一饮而尽,赞美:“果然好酒。”

    “如此,朕就将这壶九酿赠予皇叔。来,朕与你有些话说。”

    酒壶交给内侍,帝君引华南赫至后殿外的榭台。

    此时雪势渐紧,璇花闪着清光从铅云深处纷纷扬扬的洒落,在冰封的湖上蓄起薄薄的白毯。

    “皇叔,先前全是月西楼作梗离间你我叔侄。朕让皇叔受了委屈,每每想起都觉愧对皇叔。”

    直视雪景片刻,帝君深寂如海的眸子觑向华南赫,口中吐出白气团团,氤氲了他清矍的容色。

    华南赫的表情不以为然:

    “事儿都过去了,皇上不必放在心上。”

    抄起内侍手上的酒壶,华南赫仰头灌了几口,心满意足的咂咂舌:

    “啊,好酒!”

    “过几日有批军需要解往北地,届时朕将再调五万京畿军护粮草北上。皇叔,朕想将这五万人交给你指挥。”

    一侧灰白的朗眉弹跳得不易察觉,华南赫“哈哈”笑了笑,摆手道:

    “不成不成,臣哪里会领兵啊?皇上若真嫌弃臣,还是让臣举家搬回西羿的好,何必将臣发配北地这般的麻烦。”

    说完,嘴巴叼住酒壶弯长的壶嘴,猛灌一气。

    “哎,皇叔错怪朕了。”

    帝君并不甘心就此罢休,和笑:

    “常言道,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是朕的亲叔叔,朕与其将兵权交给别人,不如交给自家人。皇叔,你说对吗?”

    华南赫笑而不语。

    无论直觉还是以往的经历,都告诉他华南信给他送礼,准没安什么好心。

    云汐一再让他人前不显山不露水,只暗处筹谋,韬光养晦,不是没有道理。

    “皇叔……”

    帝君开口还要再说什么,大总管梁缜一路小跑过来,委屈巴巴:

    “皇上……”

    “干嘛?没点子规矩,看不见朕正和皇叔说话吗?”

    “万请皇上先看看这个。”

    梁缜低头哈腰的,偷窥了华南赫一眼,将手上一张字条奉上。

    帝君接过展开,惊叫出声:

    “钱盛赌庄的欠条?一千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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