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天衍门的命脉断送在我的手里。那样,即使我活着,待北使回来我将无颜面对他。若我死了,九泉之下更加愧对于天衍门历代掌门。”

    “你……”

    黑六摩拳擦掌,也有些气急。

    眼见言语说不通,云汐也不想勉强,坦然一笑颔首:

    “如此,打扰掌门了。”

    紧张的容色一驰,蔺长老微微松了口气,挤出笑颜客套起来:

    “眼下天色已晚,你们就在此处将就一晚吧,我即刻命弟子们准备晚饭,待明日天亮再送你们出山。”

    “不必了,我们还有要事,就此别过。”

    横竖人家逐客令已下,早走晚走都是要走。

    云汐才不受这嗟来之食!

    她颔首稍是福身,率先向洞口走去。

    “我送你们。”

    许是对蔺长老的绝情也有不满,南朱雀沉面拽过火把,拔腿去追云汐。

    小五横了蔺长老一眼,冷哼着随黑六跟出了洞外。

    天上没有半点星光,一轮毛月亮光辉浅淡。

    深冬的风泛着远方海水腥咸的潮湿气,刀子般无情的剐过云汐清瘦得脱形的白脸。

    她听到“呱呱”的叫声,抬头望向月下高耸的树梢,就见一只、五只、十只的乌鸦正在那处盘旋,扑棱着漆黑油亮的翅膀。

    她唇瓣动了动,本想问哪里来的这么多的乌鸦。

    突然间视野模糊发虚,她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

    “王妃!”

    小五、黑六抢上来,碍着男女有别,也不好立刻扶她起来。

    南朱雀凑近云汐,用火把照照她的脸,惊道:

    “脸色这么难看,王妃,你没事吧?”

    黑六红了眼眶,吸鼻道:

    “能没事吗?刚生完孩子就从中原跑到这里,又是过江又是跨海的,一路风餐露宿她就没有好歇过。

    满怀希望带着尊上的天眼令来求你们,还被狠心拒绝。我从来没见过像她这么憋屈的王妃!”

    “哎呀,什么你们呀我们的,咱们还不都是天衍门的弟子!”

    南朱雀暼了暼黑六,对他的口不择言倒没有太多的责愿:

    “你们也不能全怪他,蔺长老为人谨慎小心,一下死了近千弟子,他是真怕啦!”

    小五不服气,楞着脖子,气咻咻道:

    “怕了?怕了就连天眼令也不遵从了?!”

    云汐幽幽的缓过起来,一边努力的坐直,一边虚弱的道:

    “你们别再吵了,我没事。”

    她扶去满额的冷汗,按按昏沉沉的太阳穴,把苍白颓惫的面容对准南朱雀:

    “南使,既然蔺长老不肯帮忙,你在瀛国时日已久,还知道有什么办法可让我混入源雅氏的宫殿吗?我要说服他们的天皇,由他亲自处决和茂裁,也许是另一种方法。”

    “这太危险了!”

    “是呀王妃,那个小皇帝不可能有胆量对付辅政大臣的!”

    小五和黑六异口同声的反对。

    云汐戚戚摇头,脸面低垂时,一串清泪砸上手背:

    “只要能进皇宫,我自有办法说动天皇。这办法也许太过冒险,可我必须一试。

    瀛军一天不从大羿东线撤兵,九王爷与诸多将士们就要不停的战斗下去。

    我要的并不多,我只想战争早些结束,我的男人早些回家,与我、与我们的孩子全家团聚。”

    南朱雀心生触动,逐的劝慰:

    “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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