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声尖叫,身子从踏凳上弹跳起来,完全清醒过来。

    昨夜的事就发生在几时辰以前。她岁数不大,没那么健忘!

    “你、你要干什么!”

    顾云汐表情惶恐的蜷身缩在墙角处,两只小手用力捂了自己胸口,一副遭受非礼后紧张落魄的样子。

    年轻公子不屑的抿了嘴唇起身,距离与她拉远才开口道:

    “你说你有昏血症,我还以为你见了我的伤口后吓到晕倒,所以凑近些看看!对了,还没谢过你帮我包扎伤口。”

    年轻公子抬臂作拱手状,两手还没拢到一起,右臂上伤口就是一阵扯痛,他眉头深皱,嘴唇微启,齿缝间释放出痛苦的唏嘘。

    “好了,你有伤在身、就安分点!”

    顾云汐一眼白过去,埋怨道:“再把伤口弄崩了,我可不管缝了!”

    年轻公子负手一笑,问道:“昨晚你替我缝伤,感觉如何?昏血的症状就没犯吗?”

    顾云汐站起来,挑眉挺胸,叉腰装出一脸的英勇无畏:

    “那当然!我一直受名医诊治,吃药扎针许久,那症状早就好全了!”

    傲然说完,她没再吭声,刻意把昨夜呕吐一地的真相瞒盖过去。

    歪头注视她这娇憨的小模样,年轻公子不觉暗笑,昨夜是谁被他鲜血淋漓的伤口吓到哭了鼻子呢?

    信步在这间屋里转了两圈,年轻公子淡然一笑,看向顾云汐,胸有成竹道:

    “你可知道,世上有些病并非单靠吃药便可痊愈?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你若早些遇到我,定能省下不少吃药的银两!”

    她疑惑的眨眨眼,见他唇畔那抹明媚的笑弧里鞠了许多的得意之色,幡然醒悟,手指他大惊:

    “原来、原来……你昨夜软硬兼施,强迫我帮你缝伤……是在助我克服畏血的心理障碍?”

    那时,她吓得神志大乱,误会他是居心不良的登徒子,出手险些要了她的命!

    他那嘴边的笑弧更深刻了一重,幽紫的眸光定定望着她,问话的语气渗透些许的柔软:

    “你该如何谢我啊?”

    顾云汐被他盯得莫名,逐渐脸色微红,即刻别过头,惊鸿的眸光闪烁不定:

    “我、我送你一顿早餐和一套干净衣服……你吃完换上衣服……就快些走吧。”

    “那不行!”

    年轻公子闻声又变得矫情起来,扬起润白的下颚,不依不饶道:

    “伤没大好以前,我就吃住在你这里,哪儿也不去!”

    “那怎么行啊!”

    顾云汐顿时急得团团转,表情气急败坏起来:

    “你、你这不是无赖嘛!你既已知道我是姑娘家,还与我同处一室。这要是让旁人知道,我、我的名节……名节不是要被你毁了?!”

    “呵呵……”

    年轻公子笑得更欢,随即反唇相讥:

    “你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住在太监的府邸,难道就不怕自己的名节被他毁啦?”

    “你——”

    顾云汐倏的无话可对,杏眼翻圆了瞪向年轻公子,气愤却也幽怨。

    这年月,连泼皮无赖都生得如此俊美,老天爷真是瞎眼了啊!

    早知道被这无赖缠上,昨晚就该一剪刀下去,剪掉他的脑袋——

    顾云汐默不作声站着,头脑中各种浮想联翩,画面里的自己不是将这年轻人大卸八块,就是把他开膛刨腹,总之怎么解气怎么来——

    年轻公子已经坐在了踏凳上,两腿叠在一起,整了整衣衫。

    “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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