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打,虽然从面上看不大出来,可是外衣一脱,就知道被修理的有多惨。

    他趁祖父不注意,偷偷的扭了扭脖子,抬了抬屁股,又揉了揉手腕儿,心里叫苦不迭。

    又忍受了半个时辰,祖父终于发话道:“好啦,你喝口水,歇一歇吧。”

    范铭如释重负。来到院外,他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却不小心扯到了身上的伤口,疼了呲牙咧嘴。俏丽的小婢子端来了一碗枇杷蜜水,甘甜清润,范铭咕咚咕咚的大口灌下,喝完擦了擦嘴角,长叹了口气,终于缓过劲儿来。不过没让他开心多久,他父亲范吉辉便过来了。

    范吉辉看到范铭的时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似乎余怒未消。

    范铭被这一眼吓得肝儿颤,遂不敢在外晃悠,着急忙慌的跑回室内。除了父亲,在座的还有不少长辈,三叔父范吉射也在。范铭乖觉的捡了下首的位置坐,端起嫡长孙的架势,凝神聚气,好好表现,以免再被父亲看不顺眼。

    为研定这次出兵的具体路线,沙盘被抬了出来。

    范吉射指着沙盘上的几点道:“父亲,现下离鲁国最近的几支军队分别屯在囿城、坝丘还有邯郸三地。邯郸是赵氏属地,与卫国毗邻,为防范卫国趁机作乱,这个地方的兵马暂不能动。囿城有二十万众,坝丘少些,有十五万人马,但坝丘能更近一些,粮草也丰足。儿子以为,可以令坝丘先行,增兵鲁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