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的偏过了头。站在溪水旁,听着水流声,她脑子有些乱,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想起来她和赵稷长大后初见面的样子。

    她趴在床底下,他拿剑指着她。

    可细细想一想,她总觉着也不是这么回事儿。有个问题压在她心里好久,却一直没有机会问。趁着今天,她转头看向赵稷,问道:“在三泉邑之前,我可有见过你?”

    赵稷闻言,不禁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明筠站到了他的正对面,蹙起一双英气的秀眉。

    赵稷从怀里取出一串厚厚方方的青玉坠,递给明筠,道:“你还记得这个么?”

    赵稷手心躺着的玉佩用镂空的银包了起来,玉面上明显有一道裂痕,明筠看着那块玉佩有些疑惑,她皱着眉接过来,总觉着那玉有那么些眼熟。她前后仔细看了看那块青玉。很明显那玉已经裂成了两半,银是后期包上去的。

    “你不记得了么?”赵稷笑道。

    明筠摇了摇头,但她知道这块玉既然赵稷拿出来了,那就肯定没有那么普通。她努力的去回想,但是她从小到大从不缺首饰玉佩,府内每个月都会雕刻新玉端过来给她,有时是玉佩鸣环,有时是发钗花簪,有时是其他精巧讨趣的小玩意儿。

    这块青玉只刻着普通的云纹,左看右看都毫无印象。她抬眼看了赵稷一眼。

    赵稷看她拿着玉翻来翻去,就已经知道她肯定是没能想起来。他又笑了笑,道:“就知道你想不起来,我提醒你一下,马市。”

    “马市?”明筠低低的重复了一遍,随后她睁大了眼睛,指着赵稷。“你...?”

    “我。”赵稷点了点头。

    “骊戎马?”明筠依旧不敢肯定。

    “是我的。”赵稷温温的笑着。

    “那个疤脸人?”明筠喃喃着。她突然想了起来,那一日她确实丢出去了一块玉坠。想起来疤脸人,便想起来了他头上戴着的黑纱垂帽。想起了黑纱垂帽,自然又想起来去三泉邑路上的那个黑衣少年。

    “是我。”

    “三泉邑的路上?”

    “是我。”

    “原来都是你。”明筠低低的喃喃着。

    “你会怪我瞒着你么?”赵稷问。

    明筠摇了摇头。“不会怪你,只是会好奇。尤其是马市那一回,你为何要伪装成那个样子呢?”

    赵稷叹了一口气,他找了一块大青石坐了下来,拉着明筠坐在他一侧。赵稷手里捏着明筠砸他心口的那颗小石子,道:“因为我有要做的事情。我年幼时曾来过王都,但长大后,却没有。趁着王都城内没有人认得我,我想那是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报仇的机会。”赵稷定定的说道

    明筠睁大了眼睛,随后皱起了眉,试探的问道:“大宗?”

    赵稷闭上了眼,点了点头。他的手摸上了自己的左耳后。

    “这里怎么了?”明筠问。

    “当我是赵稷时,我从不展示这条疤。”赵稷的声音哑了下来。

    “疤?”明筠顺着赵稷的指尖看去,那里并没有疤。但随后,赵稷从耳后一个不起眼的位置抠了一下,从上而下,撕开了一块皮。

    明筠吓了一跳,但理智告诉他那是块假皮,但她心口处仍旧不断的跳。

    那块假皮之下,赫然露出来一道青白色的长疤。那条疤狰狞的暴露在明筠的眼前,从耳后一直到颈侧。

    这条疤明筠第一次看到,是那样的狰狞,是那样的可怕。她看着那条疤,似乎已经能想到这条疤当时伤的多深。

    明筠抬起了手,却不敢去触碰。她轻轻的问他:“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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