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快让路,人命关天的急事。”

    行人看他说话凶,不敢招惹,依言往旁边让路。

    马上的人不经意的在行人堆中看到了个一头白发之人,只觉着有几分怪异,有点儿说不上来的感觉,有些眼熟的同时又十分陌生。但此时他心急如焚,也就顾不上了,行人将路一让开,就飞快的拍马离开了。

    待那队骑马之人走远了,街上很快也回复了秩序。百姓们手指着远处,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

    薛献有些在意适才马上之人的目光,眉头微微蹙起。

    “师叔,怎么?可有不妥?”子稷回头,留意到师叔的表情,便快步回到师叔身边,开口询问。

    薛献仍旧皱着眉,道:“不知是否是错觉,但总觉着方才有个人或许认出了我。”

    “师叔可认识那人?”子稷问。

    薛献摇了摇头,道:“不认得。过去我曾在晋国的王都行走过,也卷入过不少风雨,或许还有人能认得我。不过,那都是快十年前的旧事了,当年的人大多已长眠,想来也再没有什么牵扯了。”

    那马队刚跑出长街不到百米,为首之人突然勒马,恍然道:“我想起来了。”他一停马,身后的属下们也急忙跟着他勒住了马,问:“大人,何事突然勒马?”

    为首之人名叫诸闿,乃范氏的一名武臣。他没有回答,而是当即调转马头喝道:“全体听命,调转马头,重回长街。”这队人马皆是武臣出身,闻言二话不多说,立刻依令而动,重新朝着街面的方向奔去。

    诸闿一边打马一边同属下解释道:“我想起来了,方才那白发之人分明就是小神农薛献,虽不知他为何白了头发,但那张脸、那双眼睛我绝不会忘。”

    他的属下显然也是听过小神农名头的,闻言一惊:“小神农薛献?十年多未听过他的消息了,大人,您确定那是他?”

    诸闿道:“定然是他,纵然样子有些许改变,但神情气质没有变。”

    “倘若能请回小神农,中军大人必然高兴。”属下道。

    诸闿的马队此时已经回到了大街,他的目光开始飞速在街面上寻找薛献的身影,他一边看一边对身边人道:“不是倘若,而是必须,必须请回去,不管用方法,一定要带回去。”假如让中军大人知道他们遇上小神农薛献而未能带回来,他们定然要以死谢罪了。

    此时,薛献几人正隐于长街的一个巷道里。听到了街上骚乱又起,子稷微探出看了一眼,道:“师叔,方才那队人马又折回来了。看起来,样子似乎在寻人”

    薛献的眼睛微眯了起来,心中隐约猜测他们折回来的目的怕是自己。

    子稷也猜到了,皱起眉头道:“师叔,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先离开?”

    薛献想了想,果断的摇了摇头,道:“对方回来必然是认出了我,我们若是跑他们定然会四处打听搜寻。我们在蒲邑也住了好些天了,经不住他们他们的打探,若是引起骚动,怕是不好。倒是不如我先现身,看看他们要做什么,再静观其变。我并无仇家,他们寻我最大的可能便是冲着我小神农的名头而来,应是有要紧人物等着名医诊病。”

    子稷颔首,道:“师叔说的有理,我与子固先带子璋离开,先避一避,师叔您且自小心。”

    “好,届时无论如何,我都会尽量留下讯息给你们。不要擅动。”薛献说完,从巷道走了出去,就近入了一家食铺,坐在了显眼的靠窗之处,只等着那群人上门来找他。果然,没多久,诸闿带着一干人等便进了铺子。

    诸闿一进铺子便快步朝着薛献坐着的案桌大步走去,做出一脸的喜色高声道:“薛先生,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见您,实在是意外之喜啊。”

    薛献只坐着不动,只淡淡瞥了诸闿一眼,道:“你我并不相识,怕是认错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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