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射中胸膛,不甘的倒了下去。好在程海的人手也不是吃素的,都是从死人堆里成长起来的,过得从来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这种节骨眼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为了活着,也都拼命的厮杀着。

    皑皑的白雪地上,现在开满了殷红的血花,红与白的对比,显得格外的刺眼,兵器交刃的铮鸣声与血腥气也在冷空气里传递、弥漫开来。

    铁塔这边是被围攻最凶的地方,从对方行为来看,他们是不打算留那人活口了。他们几次击杀,都被程海和铁塔联合挡了回去,急愤之下,手段更是棘手狠辣。林中的弩机也开始集中射向这边,一击连一击的铁头箭配合着敌人的刀剑,连发射来。往往是躲开了箭头就躲不开刀剑,不一会儿,程海身上多了好几道深深的伤口,而铁塔还要保护“目标”,身上的伤口的就更多了。

    程海将一个黑衣人封喉,趁退回来的间隙,低声的对铁塔讲,“铁塔!你带着人走,我替你断后!”

    “老大,你走我断后!”铁塔道,他回答的十分坚定。

    “铁塔!”

    “我断后!”说着,铁塔已经冲了出去,头也不回的大力的砍杀起来,生生给程海这边开了一条路,“走!老大,你快走!。”

    没有时间多犹豫,程海跨上马,带着目标人,狠狠的一抖缰绳,马就带着他们疾奔出去,马也是有灵性的生物,自觉有危险,也是马蹄踏雪,全力的奔跑开来。

    身后传来连环弩箭的声音,他将披风舞动起来让箭头飞来的方向偏离轨道,弩机的力量太大,没多久,那件披风已经变成了一块黑色破布,而他一路的地上和树干上深深的插着很多弩箭。

    王城外郊

    明筠匆匆从山上下来。山脚之下,一条僻静的小路上另有一辆马车侯在那里。

    车里搁着一件提前备好了的男子衣裳和包袱。明筠在车上脱掉婢女服,改穿男装。这时,外面传来哒哒的马蹄声,有四个侍卫骑马而来,还带了一匹空着的红马。

    阿薇在车内帮明筠仔细的整理着衣服,从包袱里拿出了那把金刀,道:“主子,这黄金刀虽十分锋利,但太过于显眼。俗话说财不外露,在王都城内还可以,去三泉邑还是不要别在腰间了吧。不如绑到腿上,用起来也方便。”

    明筠一边整理袖口的带子一边将腿伸过去,由着阿薇往她大腿上绑匕首,道:“庄子那边你替我应付好。我肯定要去三五日,这几天里若是阿铭来寻我,你一定帮我把他挡出去。王都这一边,可要看你的了。”

    阿薇立刻拍拍胸脯,表忠心道:“主子,您放心,奴婢定和辛姑姑一起帮您将该拦的人都拦下来。”最后,阿薇拿了一个白纱垂帽给明筠戴上,将系带打了个结实的结。这个垂帽的垂纱很长,一直垂到了脖颈的位置,将明筠的脸完完全全的掩盖了起来。

    明筠临下车时,回过头拍了拍阿薇的肩旁,撩开垂纱,朝她笑了一笑,再次道:“阿薇,靠你了,掩饰好。”言罢,她从马车上跳下,走到那匹为她准备的红马身边,抬脚踏上马镫,利落的翻身上马。

    那四个侍卫中有一名是个女子。是明筠的马术女教习,名曰蝉月。擅长骑术,身手很是不错。此刻蝉月穿着一身紫灰色的男氏骑装,头上以黑漆描金的细长发簪束髻,外面披了一件黑色的披风,一时之间,雌雄莫辨,英气非常。

    蝉月嗓子早年受过伤,说话时声音总是低低哑哑的,她对明筠道:“主子,赶紧走吧,时候不早了,若是再耽搁,晚上城门一关,咱们就要夜宿荒郊了。”

    明筠点了点头,道:“走吧”,而后她低喝一声:“驾—”。双腿一夹马腹,鞭子一甩,身下的红马便如离弦之箭,四蹄飞奔起来。

    明筠一行人从山脚下的小路横插入城外的平坦大路。为了在三泉邑城门关闭之前入城,明筠等人只得纵马狂奔。当她们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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