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献听了仍是淡淡的笑着,道:“喝下去虽不会有什么问题,但终究影响药效,去换一碗吧。”

    “是,是,先生,我这就重先端一碗。”阿薇急忙的端走了原先的那碗,快步打了帘子出去了。为担心熬药的烟熏到主子,熬药的地方都是在院子外面的。

    “这蠢奴才,表妹,你还留着她干什么吃。”胖乎乎的范铭坐到床边对明筠说。范铭那院子的人被大夫人文芮管的严,因此他并没有听说过白姑姑的事。况且在范邸这样的地方,一个下人的死,根本不会有任何人留意。

    “我不许你这样说阿薇。”明筠的声音十分沙哑,但她仍从嗓子里挤出了这句话。

    范铭没想到明筠会这样说,愣了一下。

    薛献用食指的指节敲了范铭的桌子两下,道:“还不是你们这些主子们难伺候,但凡你们每次吃药时能咕咚一口利索的干下去,她们也不必多做多错了。”

    “那难道还能是奴才们有理了?”范铭不服气的昂起下巴问道。

    “万物皆是生灵,同为人,谁又比谁高贵多少呢。”薛献笑着摇了摇头。

    “那怎么能一样,那些奴才怎么能比我高贵。”范铭此时眼睛瞪的比他的脸还圆呼,面上的表情是一脸嫌弃。

    薛献无声的笑了笑,看向范铭,问道:“那除了身份呢?倘若有一天你不再是你呢?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