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被那只恶犬追的满园子尖叫,而她与范铭都在,满场子的哥哥姐姐,窈窈明明年纪是最小,怎奈何如此不把她们放在眼里,因此明筠的眉头拧的更紧了。

    子稷从小到大亦从不乏女子爱慕。诗有云:知少艾而慕好色。他见多了少女对着他露出这般的表情,他一贯觉着这种事麻烦得很。虽然他与范吉射之间暗中有些合作,但合作的同时也彼此提防着,因此他可不想与他女儿有什么纠缠。

    窈窈见子稷不答话,顿时有些不悦,道:“你为何一句也不说?”

    面对窈窈夹杂了不悦情绪的质问,子稷乌眸转冷,冷冰冰的看了窈窈一眼后,干脆侧过身不予回答。

    窈窈被落了面子,登时就沉下脸。她一向做事毫无顾忌,打算伸手去拉子稷。可刚伸出手,她的手腕便猛地被人捉住了。

    抬眼一看,是明筠。

    明筠此刻直直的看向窈窈,脸上没有半分笑容,她紧紧扣住窈窈的手腕,然后用力慢慢把窈窈抬起的胳膊按下去,而后松手道:“窈窈,这位是贵客,不许你胡闹。”

    窈窈一直对明筠是有些怵的,见她表情中带着厉色,一时之间竟然真的安静了下来,但表情已经染上了几分不悦。而芷萱这个时候也趁银豹注意力不在她身上,飞快的挪到了范铭附近,委屈的喊了声:“铭哥哥。”还没说完,她就开始呜呜的哭,一边哭一边道:“铭哥哥,救我,我怕!窈窈她,呜——””与此同时,她的眼泪也吧嗒吧嗒的滴了下来。

    “芷萱为什么哭了,我问你,你刚刚在做什么?”明筠紧紧的盯着窈窈的眼睛问道。

    窈窈一向娇蛮,她心里早就不爽快了,此时见明筠这质问的态度,立刻就想翻脸,但眼神瞥到子稷时,她抿了抿嘴唇,一时不想暴露的太明显,便又忍了忍道:“我什么也没做啊,芷萱一向爱哭,我也不知为何。”

    “她撒谎,她放任恶犬咬人,还拿恶语欺辱于我。”芷萱哭道。她紧紧的挨着范铭,找寻一份安全感。毕竟范铭是大宗嗣孙,在这小辈之中,他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

    “窈窈,芷萱说的,可是真的?”范铭眉头一皱,拿起嫡长孙的架势,脸上露出了严肃的神色,难得不再嘻嘻哈哈,而是认真了起来。

    窈窈在范铭面前,还是多少收敛一些的。但她仍是不愿意承认,撇着嘴抵赖道:“可不管我的事啊。”说着她伸脚狠狠踢了银豹的脑袋一下。只一下,那银豹瞬间就夹起尾巴,“呜呜”的低声叫唤了几声,趴在地上,看起来乖的不得了。

    “瞧啊,这也算恶犬?”窈窈轻哼了一声,盯着芷萱道:“萱姐姐,你可不要言过其实,什么恶犬,你太抬举这只畜牲了,你自己怕狗,还偏扯上我。再说了,恶语欺辱?哪里有的事嘛,我只不过说青露比你胆子大罢了,怎么就是欺辱你了,难道我们不都是姐妹?”

    窈窈说的阵阵有词,一时间堵得芷萱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哭的更凶了。

    明筠见芷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伸手轻轻拍了拍芷萱的背,塞给了她一个帕子,低声与她道:“快别哭了,你一个做姐姐的,被妹妹欺负成这样,还不赶快把眼泪擦擦。”

    芷萱接过帕子,哭着喊了声:“阿筠姐姐。”

    “拿帕子是给你擦眼泪的,不是让你捏着的。”明筠道。而后她抬眸,直直的对上窈窈。

    窈窈本盘着胳膊,看到明筠的神色,盘着的手顿时有些不自在。

    明筠皱着眉对窈窈道:“强词夺理谁不会,你别在这颠倒黑白,银豹有没有咬人你自己清楚,你有没有欺辱过芷萱你自己心里也清楚。”

    范铭素日早知窈窈的性子,也点着头沉声道:“窈窈,都是同族的姐妹,是你太过分了。而且,芷萱好歹也是你的嫡亲的堂姐,你怎么如此不尊长?今日,你一定要与芷萱赔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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