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杨树辉媳妇害怕了,才把捞上石像的事说了出来,当天七八个好事的,去他家看过那尊神像,有几个还上手摸了摸,谁知这几个下手的当晚也发起高烧,嘴里同样念叨着‘娘娘饶命’之类的鬼话。”

    听到这里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情节好熟悉啊,和好多恐怖片中的桥段类似,不过看着他一本正经讲述的样子,又不像逗我们玩。

    吴静涵更是好奇心起。

    “大叔,神像现在在哪呢?”

    老汉不紧不慢地又嘬了两口,才缓缓开口:“知道的人多了,也不知道谁第一个传出来的,说这神像是黄河娘娘,惊扰了黄河娘娘,她会怪罪的,大概是第四五天上,村里几个老人和我商量,先把这尊神像供奉到村外的牛头庙里……我也就同意了。”

    原来如此,刚才那十几个街坊是去祭拜黄河娘娘。

    外面下着大雨,窝在这里听故事,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大叔,你说的那爷俩现在咋样了?”吴静涵又问。

    “还是神志不清,前两天刚从区城大医院回来,花了好几万,也没查出病因,现在还那样!”

    刘立伟知道吴静涵是学黄河古习俗文化的研究生,就问她:“小吴,你知道俩脑袋六只眼的是什么神嘛?”

    吴静涵苦笑着摇摇头:“据我所知,自秦汉以来,黄河流域没有信奉这样的神,至于前秦时代……宗教繁多,信奉的神也不一样,没准有这么一位,具体……具体我得看看才能判断出来。”

    其实刘立伟也是随口一说,我们原计划找到薄大牙后,赶紧把他带回去做人证,哪有闲人让她去看神像。

    “对啦!老哥。你这五间大瓦房很气派啊!咋就一个人住?”刘立伟继续没话找话地问。

    “奥!老伴前几年走了,闺女在烟台上大学,儿子和儿媳春天结的婚,现在在德州打工,就剩我自己喽!”

    眼看着过了两三个小时,外面大雨依旧没喘气。

    “哟!这都中午了,你们等着,我去做点饭。”

    邢大叔憨笑两声,把烟袋锅放到了桌子上,转身去了厨房。

    “真不好意思啊!老哥,给你添麻烦了!”刘立伟忙站起来,要跟着他去厨房。

    “四海之内都是兄弟,甭客气啊!你坐着等着就行。”

    直到下午三点,大雨才逐渐停下,我们刚想跟着邢大叔去村支部,就看到院外跑进个浑身湿漉漉的人小伙子。

    “不好啦!不好啦!村长……村长,村口的桥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