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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意思?”

    郝民圆摸了一下床上的被褥。

    刘希立指着被褥上的褶皱:“你们看这些痕迹,是物体长时间处于一种固定的状态,才形成的。”

    郝民圆点了点头:“你的意思是……”

    “这张床至少超过三个月没人睡过了!”

    刘希立话刚说完,一直站在门口的韩建立反驳道:“这……这绝对不可能啊!至少这两天晚上我能证实,周叔每晚都睡屋里。”

    郝民圆反问:“你能证实?”

    韩建立很坚毅地点了点头。

    我赶紧解释:“这两天他都住在周支书家。”

    “那就奇怪了……”郝民圆围着屋子转了一圈,又问刘希立,“能百分百确定这几天床上没睡过人?”

    刘希立点点头,伸手使劲在床单上抹了一下,然后晾出手心给我看。

    刘希立长得白,手也白,可此时手心却变成了灰色。

    郝民圆深吸了口气:“这就奇怪啦!”

    卧室不过二三十平米,除了一张床和一张老式桌子外,只有埋在一侧,让人看起来十分别扭的大缸瓮了,几个人不约而同地围到了缸瓮前。

    郝民圆神情严肃地看了我和刘希立一眼,刘希立朝他点了点头后,郝民圆右手掏出了枪,左手摆了摆,示意我们几个靠后。

    等我们靠后两步后,郝民圆这才一手举枪,另一只手缓缓掀起了缸瓮的盖子。

    这一刻我屏息凝神,心里已经做好看到任何奇怪东西的心理准备。

    按说卧室里不应该放这么一口大缸瓮,事出反常必有妖!

    看看这口缸瓮,足够放开一个普通体型的人,难不成周老汉此时正缩在缸瓮里?

    之前在薛春山家的缸瓮里找出镇河石像的一幕闪电般划过我脑海。

    高粱杆盖子被缓缓掀开,缸内却是半缸水,除此外,啥都没有。

    看到这一幕,几个人都愣住了!

    “放半缸水在卧室干嘛?难不成为了时刻准备应对火灾?”

    韩建立凑到缸瓮前,探身瞅了两眼后,喃喃地说。

    刘希立从口袋里拿出手电筒,打开后,也弯腰探身进缸瓮,看了两秒钟后,又缩回身子,向门外的女法医要来白手套和镊子。

    再次弯腰探身到缸瓮后,用镊子夹出一根灰白的毛发,打量了几眼,放进了白色的证物袋里,然后再次弯腰夹出另一根。

    “这是什么?”

    郝民圆也贴到缸瓮前。

    “看形状像是人的阴'毛!”

    “阴'毛?”

    “对!”

    “水缸里咋会有人的阴'毛呢!这……这不会是人家的浴缸吧!”郝民圆接过证物袋放到眼前仔细看了一番后,连连咂舌。

    用缸瓮在卧室里洗澡?周老汉还有这嗜好!

    我突然想到大舅的话,他说周老汉不是好人,甚至不是人,之前他明明已经死在了黄河里……据我这两天和大舅的相处,能感觉出他是个谨慎之人,没把握的话肯定不说。

    可大舅这话到底啥意思?

    他不是人?这应该不是骂人的话……

    我大脑“嗡”的一下,冒出个想法,便转身问郝民圆:“你们觉得有没有这种可能?”酷爱电子书

    郝民圆“恩”了一声:“什么可能?”

    “这口缸瓮是他睡觉的地方!”

    几个人全都围起我:“兄弟,你这话啥意思?”

    我把大舅的话挑着摘着说了一遍,几个人都是一阵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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