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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舅用鸡血地河岸上画了个圆,又把死鸡扔进了河里,此时我才注意到河面呈现一片褐红了。

    黄河之所以叫黄河,是因为在千万年里,从上游的黄土高原冲刷下大量黄色泥沙,导致整个河面都是土黄色,虽然断流时,河水也会清澈下来,和其它的江河湖泊一个颜色,可不应该呈现褐红色啊!

    “大舅!河水怎么变颜色啦!”我疑惑地问大舅。

    大舅死死地盯着漂在水面的两只死鸡,头也没回地解释道:“河里的东西怕是压制不住啦!”

    我一惊,忙问:“你说的是河神?”

    “河神其实只是个很笼统的称呼,确切说,这是一股蕴藏在黄河里的远古力量……”他话没说完,就听水里传来“啪啦啪啦”的水花声,我忙转移视线,就看河面上冒出个脸盆大小的漩涡,两只死公鸡已经不见了。

    “大舅——”

    “赶紧把双脸青铜像扔下去,快!”

    我“恩”了一声,卯足了劲,往前走了两步后,把怀里的东西使劲扔了出去。

    “哐当——”

    不偏不倚正好砸到漩涡上。

    青铜像立即沉了下去,漩涡也逐渐消失了,河边再次恢复了平静。

    “水里有东西?”

    我在此忍不住问大舅。

    大舅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水面。

    这时候东户村的街坊们才陆续赶到,个个喘着粗气,大舅转身皱着眉头用手势提醒他们不要发出声音,可哪里还来得及,河边顿时变得熙熙攘攘。

    我有点不知所措,心想难不成河神正在水下面睡觉,大舅怕吵醒它?

    “要坏事!”

    这这想法刚冒出来,就听身前的大舅低声叹息道。

    这是我第二次听到大舅叹气。相处的这几天,能明显感觉到,大舅性格沉稳,内心精神力量尤为强大,哪怕在黄河十三鬼窟那样的处境中,也毫不畏惧,更不会表现出灰心丧气之类的情绪。

    此时听到大舅在叹气,我心中立即涌出一股不好的感觉。

    又是一声巨大的水花,再次望向河面,我看到水底漂上来一片片鸡毛,一眼就能认出,就是刚才那两只公鸡的毛。

    这时候大舅猛地转过身,脸上的表情有点狰狞,他扫视了依旧喘着粗气,在窃窃私语的村民们,没人再说一句话,所有的人像是被点了穴一样,立马安静了下来。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大舅低沉的声音,让我觉得不寒而栗。

    “建民,到底出啥事啦?”

    这时候,一个黑瘦老头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大舅看了一眼老头,冷冷回道:“还不是你们惹的!”

    记得之前见过这老头两次,好像是东户村里说话比较有分量在几个老人之一。

    农村嘛!大都注重传统习俗,家族长辈说话很有分量,尽管有村支部书'记,也有村长大队长之类的职务,但各家的事还是先由本家族处理,甚至村里的大事也得经过几个威望高,年量大,说话有分量的长辈定夺,一般情况下,村支部书'记或者村长,也会主动和他们商量,至少会个打招呼。

    这就是农村,这就是传统习俗之一,在村里这种力量虽然不会凌驾于法律之上,但在法律覆盖下的朗朗世界,算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当然我说的还是我国中东部,经济条件尚可的农村,在西部偏远山区,正如布拉古师父当年所说的老苗寨,根本没有人懂法律,寨里的大小事务,全都是寨主或者苗主说了算,这些山寨所隶属的辖区管事的,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黑瘦老头一脸愕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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