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船刚行驶了几米时,昏迷的大舅忽然动了一下,手微微抬了起来,指着岸边,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下。

    “大舅!大舅!”

    我赶紧蹲到大舅身旁,把耳朵凑到他嘴边:“大舅,你想说什么?”

    “上去!进……进去……”

    “去哪?”我赶紧问,却没再听到大舅的声音。

    抬起头一看,大舅已经再次晕厥了过去。

    “静涵,你听清楚了,大舅刚才说什么?”

    吴静涵铁青着脸点了点头:“他念叨了两遍上去,应该是让咱们上岸,进入这庙里!”

    “进蛊庙?”我摸着头,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咱还是听大舅的吧!刚才我细细检查过大舅的伤口,其实都不深,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我犹豫了一下:“那行!”

    稍微一划,船径直靠到了岸边,我抱起大舅,一手拉着吴静涵上了岸。

    岸边竟然是青褐色的石板路,只是每块石板都布满裂痕,一看就有些年头了。

    眼前的蛊王庙还算完整,庙顶上深处七八根手腕粗细的青铜链子,和当日我们在黄河地下裂缝的尽头看到的青铜锁链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