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还是什么都不说,既不要水喝,也不上厕所,而且始终一个表情,他并没崩溃,反倒是我看张立海他们快崩溃了。

    已经凌晨一点,我在辖区派出所职工宿舍对付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张立海告诉我,刘希利的老师九点就到,他想过去一块看看。

    俩人赶到区派出所时,正看到一堆人簇拥着个老头朝办公楼走,远远看着,这老头有点驼背,怎么也有七十岁。

    他就是刘希利的老师?

    我俩赶紧凑过去,跟着去了二楼接待室。

    刘希利很恭敬地拉着老头的手:“齐老师,好几年不见啦!”

    老头笑着点了点头:“真人是没见过,可我在电视和报纸上见到过你。”

    老头看着骨瘦如柴,却精神矍铄,说话生活洪亮,底气十足。

    老头也不搭理别人,从包里拿出眼镜戴上后,就开门见山地问:“法医室在哪?带我去!”

    估计刘希利了解他老师的脾气,也没说客套话,拉着老头胳膊就往外走。

    我们几个赶紧跟了上去。

    在法医室门口等了二十几分钟,门开了,老头被刘希利扶着走了出来。

    张立海小声问刘希利:“咋样?”

    刘希利苦笑摇了摇头:“怪事啊!老师也说不应该出现这样的结果……”

    刘希利又扶着他老师回了接待室,俩人小声低估了一阵,声音虽小,可我听得清清楚楚。

    “小利啊!这俩都是什么人?”

    “应该是亲兄弟,六十一岁。”

    “他们的染色体数据几乎安全一样,理论上说是同一个人……你之前过,其中一个还活着?”

    “对!是个杀人嫌疑犯,昨天刚被抓回来。”

    “那好!能不能安排一次体检?”

    “老师,你……你的意思是……”

    “我想对那人做个详细的活体取证,因为即便是无性繁殖的,也会留有痕迹。”

    俩人交流完,刘希利走到张立海身侧,把他老师的想法说了一遍。

    “没问题,随时都可以!”张立海回道。

    “那就现在吧!你派人把他带来,仪器设备只有这边才有……”

    洪景奎被带来时,依旧面无表情,目光呆滞,推他走,他就走,走路姿势有些机械。

    我和张立海继续坐在法医室门外等着。

    这才注意到整个一上午,刘立卫都不在,不但是他,就连法医小何都没露面。

    这时候,我看到刑警小魏拿着牛皮纸袋朝电梯口走去,赶紧拦了一下。

    “咋没见到刘所长?”

    因为是同龄,比起其他人,我和小魏最熟。

    “奥!一大早就去挖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