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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疯子?不会吧!老哥是不是和他有啥矛盾?我觉得他人挺好的!”

    刘立伟笑着回道。

    老头叹了口气:“俺也没说他人孬,他……他一阵一阵的,大部分时候很正常,不过很多人看见他……”

    老头话说到一半,又不想继续说了。

    “看到他干啥?你倒是说啊!”我身后的韩建立憋不住了,催促道。

    “看见她半夜里穿着红裙子扭来扭去,还学着女人说话……有几个听到他家里传来一男一女对话声,还以为他找了老伴儿,谁知……谁知从窗户里看到,屋子里就他一个人,是他在自言自语……”

    啊!真想不到,于老汉竟然是这样的人,我觉得浑身的冷汗都下来了。

    “老哥,这么邪乎!不会是谣传吧!”

    老头一听刘立伟这么说,似乎有点不高兴,脸色一怔:“爱信不信,村里人都知道——估计他自己也知道,否则干嘛搬到村边上住啊!”

    “之前他家不住村边上?”

    “不啊!是后来很多人找了村支部书.记,村书.记找了他几次,才搬出去的。”

    我插话道:“你说的村书.记可是陈大亮?”

    老头摇了摇头:“不是,就是你们要找的毛书.记,陈大亮是大前年刚干上的。”

    刘立伟点了点头,话锋一转:“对啦!咱们村三面环山,山里野物应该很多吧!”

    老头又笑了:“啥野物啊!山羊、虎豹、猴子,几十年前倒是有不少,这几年也有山兔和山鸡啦,别的都快灭绝喽!”说完还直叹气。

    这话又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很明显,早晨于老汉没对我们说实话!

    离开超市,我刚要问,刘立伟朝我使了个眼色,压低嗓子:“这事回去再说……”

    按照昨天陈大亮说的,我们沿着村委会大院旁边的小路往北走,果然看到一个独.立的小院旁有棵大柳树,院子挺破旧,连院墙都没有。

    “一看就是个廉洁村官啊!”

    看到破窑洞和破院子,韩建立咧嘴道。

    “你少它娘的胡说八道!”刘立伟踢了他一脚。

    “毛支书在家嘛?”走进院子里,刘立伟朝屋里喊道。

    “谁啊!”过了足有半分钟,一个年纪很大的老头拄着拐杖从屋里蹒跚地走了出来。

    看到他的样子,我有种说不清的奇怪感觉,他浑身穿着像是八九十年代的衣裳,满头白发,脸上沟壑纵.横,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

    有这么老嘛!看着似乎有一百多岁的样子……

    “你们是?”

    再听他的声音,简直是噪音,听得让人十分不舒服。

    “老支书好啊!我们……我们是山东黄河报社的,这次来陕西是做次采访。”

    老头似乎没听懂,扫视了我们一圈:“你说哈?”

    刘立伟靠近几步,重新说了一遍。

    毛支书点了点头:“采访啥事啊?我……我老了,听不大清楚……”

    说着让我们进屋。

    屋子里光线很暗,东西摆的乱七八糟,真让人怀疑这是一个老村支书的家。

    “毛支书,你家人呢?”

    “老伴儿过世了,孩子们都在县城……我不愿和他们一块住……”

    什么孩子,这么不孝顺,自己住在县城里,留下上了年纪的老爹在村里,家里乱成这样,也不帮着拾掇拾掇。屋子不大,根本容不下五个人坐。

    所谓的采访过程十分费尽,几乎是刘立伟每句话重复两三遍,毛老支书才听得懂。

    他又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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