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书见状扑在芳清茹身前,被萧伯言一刀劈中肩颈倒在芳清茹的身上。

    “陛、陛下!你不能杀我!”全身是血的芳清茹惊恐大剑

    萧伯言狞笑,“贱人!朕待你跟你家族不薄,你怎么敢对朕的嘉宁做出那样狠毒的事!朕现在就要你给她偿命!”

    芳清茹惊叫连连,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梓书的尸体,连滚带爬跑出内室,正好与闻讯赶来的太后碰个对脸。

    “娘娘救我!”芳清茹抱住太后李艾的腿泣不成声。

    李艾瞧着儿子这般可怕的样子,不由嗔怪道:“皇帝,你这是做什么?清茹再有错,她也是你的皇后啊,怎么能当众将她弑杀?”

    萧伯言见到母亲到来,终于找回一点理智,也不话,寒着脸大步出了凤仪宫,对外面的太监道:“皇后病重,从今日起不许再出殿门!你们将此处宫门封了,所有热不能进入!”

    太监们:“喏!”

    萧伯言回到鸾凤宫,瞧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宫女太监,咬牙道:“你们这么多人竟护不住主子,留着何用?来人,全部拉出去杖毙!”

    冬至夜,

    萧皇不顾刚刚祭祀完祖先的禁忌,在宫中杖杀了百十名宫人。

    皇后的凤仪宫宫门被封,每日除了有太监送饭食进去,一概热不准觐见。

    而凤仪宫的几十名宫女太监全部被杖保

    此事惊动朝野,有人上书,奏请赦免皇后,却被萧伯言在金銮殿上厉声斥责。

    萧伯言的数百名暗卫在京中四处搜寻,都没有找到嘉宁郡主和萧洛的身影。

    自此,洛京城已经封城一个多月,只准进不准出,这让朝中大臣和京中百姓怨声载道。

    最后,萧伯言顶不住压力,只得将封禁撤销,此时离那次宫变已经过了两个月。

    这一,一辆乌棚马车夹在城中商贾百姓的车辆中间出了城门,一路向东南而去。

    赶车的是一名瘸腿老汉,车内载着一对带着婴儿的夫妻。

    女子倚靠在车壁上,微笑着瞧着怀抱婴儿的男子。

    “他睡着了,你也歇歇,把他放下罢。”

    青年男子笑道:“一放下他就哭,我抱着就行,也不碍事。”

    男子又伸出一只手给女子掖了掖被角,柔声道:“你也躺会儿。”

    “嗯。”女子侧身躺下,闭上眼睛。

    男子凝视着女子苍白的面颊,替她拂去脸上的发丝,低声道:“阿蛮,大哥往江州派了很多暗卫,咱们暂时不能回江州,不如去南诏吧,那里崇山峻岭,大哥找不到。”

    青鸾轻轻嗯一声,“就听师兄的,咱们去南诏。”

    顿了一会儿,她问:“玉珠和紫玉在宫里还好么?”

    萧洛:“还好,她俩住在鸾凤宫,身上的伤早已经好了。”

    青鸾睁开眼睛看着萧洛,轻声道:“师兄,你何苦为我放弃了身份地位……”

    萧洛眼睛里溢满温柔,低头看向怀里的婴儿,柔声道:“我此生有你们足矣,只要阿蛮不嫌弃,我就给阿宝做爹爹。”

    青鸾转过脸,用被角悄悄抹去泪痕,心里轻叹。

    “师兄,就让阿宝认你做干爹吧,我……我还是要去找岳无杀面对质。”

    萧洛前阵子告诉她,岳无伤已经在南诏娶妻了,可她只是不信,必须亲眼见到才能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