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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无伤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我确实有话要问你。”萧伯言回过神,两眼看过来。

    “何事?”

    “听萧洛,你最近频频与嘉宁在一起,”

    萧伯言面色冷凝,“我甚是好奇,可否听你为我解惑?”

    岳无伤端起茶盏饮一口,在他对面坐下,面上毫无愧色道:“我的私事好像不归萧侯管,咱们只是合作关系,我也并不是你的下属,无需事无巨细地报备吧。”

    萧伯言眼眸里带着冷意,“岳兄,你的私事我当然不管,但嘉宁以后会是我的妻子,她的事,便是我的事,你与她常常走在一起,我自然要问个明白。”

    岳无伤放下茶盏,看了萧伯言半晌,道:“萧侯此话差矣,嘉宁郡主若是你的妻,那芳夫人呢,芳奎那人可不会允许别人过河拆桥。”

    “以后我荣登大宝,嘉宁便会入我后宫,岳兄你要明白,她自幼与我定下婚约,这辈子便不能与别人有所牵扯。”

    岳无伤见萧伯言面含怒意,不由一笑,“萧侯,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嘉宁郡主的父母你以后要如何安置他们?还有,皇宫的那位……”

    萧伯言俊美的脸白了几分,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道:“岳无伤!以后的事我自会安排妥当!我只告诉你,少去招惹嘉宁,南诏的事我自然会助你一臂之力。”

    岳无伤转着手里的瓷杯,淡淡道:“萧侯,南诏的事跟我无关,那个地方是大哥的家当。还有,你确定嘉宁郡主会给你做妾?”

    萧伯言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我不管以后如何,还请你离嘉宁远点!这辈子,她都只能是我的!”

    岳无伤嗤地笑一声,叹口气,“萧侯还是一如既往地执拗。我不懂,你既有如此心念,当初却为何还要与她退亲呢?”

    萧伯言蹭地站起身,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大步出了书房,身上黑色衣袍带起一股风,将岳无赡头发都拂扬起来。

    “真是不懂啊,”岳无伤瞧着桌上瓷瓶里的那支贴梗海棠,伸手将它抽出。

    “拿在手里时,并没有觉得它有多好,可一旦这个不再属于你了,就成了心中宝了?”

    他摇摇头,手指摸了摸嫣红的花瓣,自言自语道:“怎么办?如今这个是我的了,别人可休想染指啊。”

    吴峰走了进来,低声道:“大人,萧侯走的时候似乎很不高兴。”

    岳无伤哼一声,“那又怎样?”

    “若是他对您有了不满,待大权在握后,保不准会过河拆桥。”

    “是么?”岳无伤撇嘴哼笑一声,“你主子我最不怕人过河拆桥。”

    他拍了拍吴峰的肩,道:“因为你主子不用桥也能撵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