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渔场的损失,沿海各领地就事实上基本处于孤立状态。

    但更要命的是,以前平叛的主力,哥萨克骑兵,如今却成了反叛的骨干,三年来裹挟大量流放犯,不断袭击各定居点,导致鲁西亚移民纷纷逃离该地区。

    之前的高压和残酷,如今显示出严酷的结果,反叛者作战勇敢、宁死不降。

    克服交通不便调集的两千正规军根本无济于事,新到的哥萨克骑兵私下里和同胞勾结,完全是出工不出力;而因为机动性的落后,步兵则无法聚歼叛匪。

    三年下来,除了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外,只有鄂霍茨克、阿扬勉强修复了秩序,其它地区则沦为法外之地。

    所幸,东西伯利亚的环境恶劣是一视同仁的,如今叛匪也坚持不下去了,从1858年春季开始,要么北上逃亡,要么只能接受招安。

    在1857年新上任的伊尔库茨克和东西伯利亚总督普嘉廷的怀柔政策下,东西伯利亚终于开始恢复秩序。

    但经过战争和叛乱,原本十万冒头的人口,如今只剩下几万人而已;粮食输入则严重依赖于外部输入;财政也早就崩溃了,全仗圣彼得堡支援。

    伊格那提耶夫是1856年10月离开的欧罗巴,当时谁也没料到,之后的东西伯利亚情况会如此严重。

    想到这里,他苦笑了一下,“如果早预料到这样,那宫廷会议的结果估计会更加不利。”

    当时大部分贵族都不愿在战争刚刚平息后就发动冒险,但幸亏新任的外事大臣戈尔恰科夫站了出来:

    “没有不带刺的玫瑰。况且,不弯下腰就捡不到蘑菇。”

    戈尔恰科夫认为,“既然帝国迟早要回到世界舞台,那于欧罗巴以外在远东另辟蹊径也无不可。毕竟,对手可比英佛等国虚弱的多。”

    不过,戈尔恰科夫也同意“不要过分刺激英吉利人”,因此出使的主要目的是“手段灵活地寻求帝国在东方的空间”。

    1857年4月,当伊格那提耶夫到达香江后,他欣喜地发现,英吉利已经与唐人开始交战了。

    果然,在表明鲁西亚并无联手唐人之意后,英人的敌意大减。

    随后自己到处打着调停的旗帜,和米人特使列卫廉一起左右逢源,最终在“亚罗号战争”中捞到了不少好处——除了没有战败赔款外,鲁米两国在1858年《津门条约》中得到的利益与英佛一般无二。

    但美中不足的是,英吉利人依然对鲁西亚存有一定的警惕,居然将阿穆尔河口的庙屯列为六大通商口岸之一。要知道,唐人的庙屯就是帝国的尼古拉耶夫斯克哨所,这可是以已故皇帝尼古拉一世的名字命名的地方!

    自己苦劝之下,英吉利特使额尔金依然不肯松口,甚至当着列卫廉和佛兰西特使格洛斯的面,讽刺自己贪得无厌,“在虚弱的时候,北方的熊仍旧不忘盯着别人的猎物。甚至在被给予一定食物后,依然保持着依旧的贪婪!”

    可恨,因为之前“北太平洋和中华海探险考察船队”参与堪察加军势运输的事,受到英吉利警告的米人不肯公开支持自己,而佛兰西人又全面倒向英吉利,自己落入孤掌难鸣的境地。

    见势不妙,当时自己只好退让,连阿穆尔河中下游的通行权都共享出来——反正是慷唐人之慨,又没损害到鲁西亚的利益。而远东荒僻,想必其它国度没有多少精力关注此地,等时间一长,此地

    必然彻底落入鲁西亚的掌握。

    想到此处,伊格那提耶夫对帝国的东西伯利亚总督普嘉廷很是不满——他早就发信要求普嘉廷果断采取行动,趁着亚罗号战争正酣的大好机会,筹集重兵在阿穆尔河中下游对唐人施加压力,这样才能配合好自己的外事行动,从而狠捞一笔。

    但普嘉廷这个造成鄂霍茨克区舰队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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