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的恩义,但后来江川因推行兰学多次被打压,良德院虽然屡次施以援手,但以本心论,大殿并无特别回护之处。

    反倒是江川一改当年的飞扬,多次主动退让,忍辱负重之下才把其事业推进到如今幕府不可或缺的地步——韭山炼铁所,如今是扶桑第一大钢铁厂;伊豆国,也成为了远近闻名的富庶之处。

    可惜的是,安政五年(1858年)七月四日,敦厚的江川坦庵积劳成疾而死,当时闻者无不为之惋惜。

    自弘化二年(1845年)起,当时老家主荣升老中首座,江木繁太郎就是其身边的谋主,如何不知道大殿这句感慨的未尽之意,“幕府这么多年反复折腾,无数名臣各有主张抱负,其中还是江川坦庵最后胜出,看得最明白,也走的最远、最成功

    。”

    无在其位,不谋其政。

    隐居大殿为幕政精疲力竭,搞的灰心丧气,这为了不再蹚浑水,都正式出家了,幕政如何,如天边的浮云,如今还是放在一边吧。

    江川家这笔钱如及时雨一般,解救了阿部家的苦难,用这笔钱,福山藩开始了坚定的自救之路。

    做了十四年的幕府老中,其中更有十年首席,虽然大殿自己对治政幕府的水平妄自菲薄,但这样的经历,治理十一万石的领地那是绰绰有余—虽然号称隐居放权、出家断世俗,但在老家主、江木这样的人眼里,说是说做是做,最多做的隐秘些,真要守诺的话,难道自己是傻子?!

    盐铁为国之大利。

    炼铁嘛,虽然所得不菲,但投入过多且动静太大,君臣都将其放在一边不做考虑;反而这盐田,有了韭山提供的防海水水泥,倒是可以大搞而特搞之。

    安政六年(1859年)夏,福山盐田大规模出盐,家中上下为之欢呼奔走。

    但这只是福山新政之一,农学、纺织、工商如今都颇有可观之处。

    箱馆奉行崛直秀,虽然在民间因白主之战而闻名,但在大殿阿部伊势守和江木繁太郎眼中,却是内政高手“名宰相”——这孤身前往北虾夷地,白手创下如此功绩,别人不知道,这对君臣能不明白其中的缘故!这刀兵之胜,首在钱粮。作为江川坦庵的得意弟子,只能说是“名师出高徒”,七年苦心积蓄才能一战而成名。

    直秀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一直有人关注,只是其地远、其行异,大家都不愿意提出来惹争议罢了。

    嘉永二年(1849年)直秀从海外返回扶桑,他当时写了一份“又臭又长”的建白书,这些年仿佛“杳无音信、水波不兴”,但其实,自嘉永六年(1853年)米人黑船第一次来访后,有心人早有关注。

    再说了,每搞出重大成绩,江川坦庵就上书说什么,“此事崛直秀早有预见,请调其回江户一展所长”。这些年江川成就很多,因此上书也很多,所以大佬和重臣们对此都听腻了。

    有江川在,大家想忘记直秀也难啊。

    因此,直秀嘉永二年的建白书,其实不是没人看,但因为里面涉及了太多惊世骇俗的见闻,所以只在小范围流传而已——当然,可读行差是大家公认的,所以能读进去的人太少了。

    “铁和布,为日后内政之首要。”

    这句话,根据这些年的经历,阿部伊势守和江木繁太郎对此非常认可——是的,本来,隐居大殿的官职是从四品下的侍从,可安政五年(1858年)九月“戊午之难”开始后,隐居大殿就主动要求辞去身上的官职,如今已不是朝廷的“侍从”了。

    为啥?

    第一,官职是京都小朝廷给的,如今江户与京都交恶,辞去可以避嫌;

    其次,“戊午之难”开始后,老家主过去提拔的幕臣纷纷开始失势,这也是服个软应该做出的姿态。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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