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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60年咸临丸访米,新约克为扶桑使团举办了盛大的欢迎仪式,张灯结彩不说,还进行了盛大的游街活动。

    但西乡隆永等留学生都清楚地明白,“这不是为了欢迎客人,而是彰显米国自身的强盛。”

    1851年5月,英吉利在雾都举办了大型博览会,之后这次博览会被公认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届世界博览会。随后在1855年,佛兰西也在花都举办了第二届世界博览会。

    但在这两届博览会之间其实还有一届博览会,但却以声名狼藉收场,那就是1853年的新约克博览会。

    在这届博览会上,有后世电梯的雏形“升降机”这样让人眼前一亮的产品,甚至展示的新式农业机械和种子及种畜也不乏珍品,但整体上,这届博览会却显示出米国的真实实力——尚且不具备挑战旧大陆诸强的实力。

    当年英吉利人用玻璃搭建了举世瞩目的水晶宫,米人不甘寂寞,也照样搭建了一座,可没想到质量不成它漏水啊,展品受损不说,观众也难逃落汤鸡的命运。

    而且,虽然号称总计有23个国度参展,但除了米人,其它22家每家只有一个展品——注意不是展台是展品(笑),因此外界并不承认此届博览会的“世界性”,而由于效果不佳米人也羞于争执。

    但尽管如此,作为新大陆的豪强,米人依然迫切希望外界能承认自己的强大。

    而扶桑使团的到来,无疑极度满足了主人的虚荣心,一时间报纸和民间讨论的都是此事,“是我们,不是别人,第一个打开了世界上最‘古老’国度的大门!”——也不能说水户的《扶桑史》没用,这不,忽悠瘸一个。当然了,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不好多说。

    随着自夸自赞而来的是对扶桑的“真实描写”——“野蛮”、“封闭”、“落后”,为了反衬米国的富裕和文明,大量不实的传闻被刊登,甚至有的小报亦然开始编造荒诞不经的故事。

    这些自然深深伤害了西乡等留学生的感情——其实也没啥深厚感情,但人面对强盛文明难免会产生仰慕之情,而文明和国度,两者的关系本来就很不容易区分。

    说起来还有个轶事,到达新约克的留学生基本都去拜访过一个人的墓地——是的,带黑船打开扶桑大门的佩里提督,1858年3月因风湿病去世,而作为本地人,他的墓地就在新约克。

    作为压迫扶桑开国通商的罪魁祸首,大家对此人的感情非常复杂,恨吧,这滔滔大势和私人恩怨不好扯到一起;喜欢吧,确实佩里当时没动手是大幸,可被欺负还感恩戴德这不好吧。

    真是这样,面对东西文化的冲击,大多数留学生都有迷茫、困惑。

    但1860年咸临丸访米引发的米人言论,彻底戳破了友好的假相,大家开始正视范德比尔特大学这个象牙塔外的真实世界。

    而这件事对西乡个人的影响就更加深远,终其一生,西乡都对西洋人抱有深切的警惕,因此他虽然致力于推广科学和产业,但始终坚持“文化交往、武力自守”,最终成了一个另类的“锁国党人”。

    在1861年夏季西乡离开北米之前,世界发生了很多大事:

    远东方面,1859年英吉利人终于彻底压服了1857年起在天竺大陆蔓延的反抗,而佛兰西自1858年起对安南的入侵却不见停息的势头。

    同时,影响巨大的亚罗号战争终于结束了,自1856年开始的这场唐人和英佛之间的战斗,最终还是以英佛大胜收尾——和直秀原本世界不同的是,英佛联军的获胜相当不易。

    当然了,这件事西乡在米国只了解大略却不知道细节,还是回到扶桑后大久保给他介绍了其中的内情。

    虽然阿姆斯特朗后膛舰炮依然显示了足够的威力,但在

    1860年8月初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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