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气质儒雅了不说,还居然皮肤白皙了许多,加上嘴里塞了东西,因此得以恣意行走。

    可毕竟要避嫌,因此直秀也无法安排他细细体会,比如炼铁所或者奉行所这样的紧要之处,西乡自然无缘考察。

    可就面上这些,对有心人来说那也是足够了:

    第一条,箱馆到处

    都是泊油路,这点连新约克都不了啊。

    北米此时,大城市里一般都只有“马卡丹路”,这其实就是一种碎石路,只有特别重要的街道才是石板路或砖路,但很少见;至于偏僻之处和乡村,那干脆就是稍作修缮的土路而已。

    而箱馆这个扶桑港口城市,却到处是煤焦沥青铺就的平坦石子路,虽然偏僻的地方是煤渣路,但主要街道也不得了啊,西乡不免啧啧称奇。

    等有机会问过大久保他才知道,箱馆也是逼不得已——炼铁所扩张,焦炭的产量也大大提高了,这煤焦沥青不用白不用啊。

    第二条,箱馆洋人众多,但颇为彬彬有礼,与扶桑人相处很是和睦。

    虽然西乡1858年被绑上船的时候,箱馆尚未对外通商,但当时已经是对外的补给港了,西乡虽然待的时段极短,但当时也听说了一些南蛮人的不法之举。

    怎么现在就突然和睦起来?——西乡是留过洋的,自然对洋人的趾高气扬深有体会,因此他十分好奇,这是怎么做到的?

    他小心翼翼地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洋人这么温和一是不敢二是不便。

    不敢么,自然是因为箱馆几乎家家户户有军械。

    自1858年直秀上任箱馆奉行以来,他以幕府同意北地全民皆兵为由,大肆训练乡兵,只要表现好就发个“同足轻”的帽子。因为同足轻对外说起来也是足轻啊,可以苗字带枪,因此广受欢迎。

    本来,町民以为这是直秀的敛财之计——当时有钱的町人买个足轻的身份,这样的事情不要太普遍。

    可时间长了,大家发现奉行所不收钱,还低价提供火枪,因此人人踊跃。

    这手里有了家伙,自然胆气就不一般,曾经有洋人水兵闹事,结果事情闹大了被几百持枪町民围住。

    自此之后,箱馆风气为之一肃。

    至于不便嘛,是因为箱馆市井公平买卖,很少发生讹诈之事;而且,最重要的是,直秀和英米两国在此地的知事交好,西洋人和本地人起了冲突,都是秉公处置,从无偏袒之事。

    据说,嘉永七年(1854年)签署的和亲约定没有这一条,但根据安政五年(1858年)签署的通商约定,这洋人犯事是洋人自审——传说当时是因为幕府不熟悉西洋法令,因此无法共同断案,只好请洋人自审。

    可直秀何许人也,他指出其中的荒谬,当初的通商约定写的的“如扶桑官吏不参与,则西洋人该国可以自审”,也就是"领事与地方官会同公平讯断"。

    根据这一条,只要西洋人和本地人有冲突,直秀就跑去当联合法官。

    而箱馆最大的洋商势力,是英吉利汇通洋行和米人汇理洋行,和直秀就差穿一条裤子了,这两国知事拿人家的手短,自然要“秉公处置”——万里来航是为了发财,不是为了置气,这个理由足够了!

    秉公处理了,官面上有此姿态,加上箱馆民风悍勇,这洋人自然不会过于嚣张跋扈。

    等1860年亚罗号战争结束,1861年春季,小约翰.布莱恩正式接任英吉利箱馆知事后,以他和直秀的交情,这沟通更是极为顺畅。

    于是,在1861年西乡在箱馆看到的,就是西洋人和扶桑本地居民一片和睦的景象,这和其它地方大不相同——此时,扶桑各地攘夷之声不断,袭击西洋人的事件时有发生。

    当时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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