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1817年),这件事却以国友村的两个年寄被惩罚而收场。

    从此之后,国友村一蹶不振,基本上就算废了——井伊家不依不饶,继续找茬啊。

    这井伊家大模大样地私购军国利器,被人揭露之后还啥事没有,这说不横都没人信啊!

    家风如此,井伊又是半路出家的掌舵人,那后面的刚愎自用也就可以解释了。

    安政五年(

    1858年)九月到安政六年八月,他主导发起的戊午之难,从齐昭一系的强力攘夷派到朝廷公卿开始,再扩展到开国派、调和派,几乎将政敌一扫而空。

    到后来,井伊自己也有些后悔了,开始和各方修补关系,但甜枣还没送完,安政三年(1860年)三月,这位就被以水户为主的各家浪士刺死。

    他死了,小朝廷立马改元,“安政”变“文久”,说是因为江户城火灾等事件,取《后汉书•马融传》里“丰千亿之子孙,历万载而永延”之吉句,以求上天和诸神垂怜护佑,可谁不知道,这是皇室和公卿的庆贺,“井伊这个祸害可死了,以后的日子好过了!”

    但好事多磨啊,井伊是死了,可登场的却不是尊王的齐昭一系——调和派卷土重来了,你说这事搞的。

    但直秀等人说“幕府自作自受呢,源自其应对不当”,除了有井伊的锅,这调和派也跑不了。

    调和嘛,左右逢源而已,但这事干不好的话,就会变成“左右受气”。

    久世、安藤等老中,不能说没有实力——没实力也干不了两年,但问题是,这能力不够啊。

    安政六年六月(1859年7月)起,长崎、神奈川(横滨)、箱馆对外开埠,然后物价沸腾、民不聊生。

    而万延铸币(1860年)、发行一当四铜钱(1861年),这两手只顾着救幕府自己,算是彻底把人品败光了——是,对各家有些手当金补贴,可“杯水难救车薪”,何况大头还不是被江户搂走了。

    而五品江户回令(1860年),这统购统销的费劲折腾,到了也没根本解决物品短缺、物价上涨的问题。

    所以嘛,干不了就别干,久世、安藤一系下台可以说是众望所归。

    最终,两人落到文久二年(1862年)几乎人人喊打的局面——齐昭一系的强力攘夷派、井伊背后的佐幕强硬派、京都的小朝廷、浑水摸鱼的强藩和希冀自救的诸侯、旗本,都觉得不满意啊。

    但直秀也想过,这其实也不能完全算幕府自作自受,形势如此、大势难违啊:

    这农业国对外通商,还没有啥有力控制措施,这工业品,哪怕是初级工业品大量涌入,咔嚓咔嚓的大剪刀挥舞起来,就算神仙他也该跪也得跪啊,何况是久世、安藤等凡人。

    打不过、受不起,这窝囊罪,扶桑才尝了几口啊,往后日子还长着呢。

    北地倒是有一种声音,以堀利熙和江川英敏为首,这些人知道公武合体就是扯淡,因此要求“尽起北地之兵而勤幕府”,起初声势还颇为浩大。

    但这可拉倒吧!

    截止1861年底,箱馆奉行所领民13万余人,虽然因为移民较多所以青壮年比例颇高,倒是可以拉出1万人马来,靠着军械犀利加上福利好,横扫扶桑还真有可能。

    但先别说北地的日子过不过了,这是兵多兵少的事么!

    直秀乱入以来,幕府的实力比原本强了几倍,可不也是不敢以武力慑服对手嘛,这经济问题不解决,开始打赢了后面不还是照样处处有人反对,完全无用啊。

    而且人心所向,这说起来虚,实际上威力却很大,除非爽完了就拉倒,不然的话,要想改天换地,那就得认——大部分人觉得应当如此,那就别对着干,最起码别公开对着干,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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